堂上熱鬧非凡,寧兒也不知都是哪門哪派的,做什麼詩的都有,但確實不敢讓人恭維。不過,做的好的也有,比如眼下這位,一身淺灰色袍子,手拿一把紙扇,長得麼,雖不及司徒乾逸與絕無情,但也算人中不凡之貌了。
“在下蒼海門李升,有四首詩,還請各位賜教!”說得雖謙讓,卻也聽得出胸有成竹之意。
“梅:上皇朝罷酒初酣,寫出梅花蕊半含。惆悵汴宮春去後,一枝流落到江南。
蘭:聞香喜識玉蘭幽,雅潔清新韻欲流。入畫入歌皆不愧,也宜**也宜秋。
竹:階前老老蒼蒼竹,卻喜長年衍萬竿。最是虛心留勁節,久經風雨不知寒。
菊:秋菊能傲霜,風霜重重惡。本性能耐寒,風霜其奈何!”說完,朝四下微一鞠躬,便退回席內,堂上,叫好的也有,唏噓的也有!
“寧兒以為他做的如何?”司徒乾逸揣起桌前的酒杯,淺償一口,隨即問道。
“不錯!”隻有兩字,清淡如水,聽不出是褒是貶。
“聽起來,寧兒對詩詞也有所研究?”
寧兒微一側目,心道,我可是幾千年後的現代人,唐詩宋詞雖不是全都了然於胸,但對付你們這些老古董足夠了。
當下,也沒理會司徒乾逸,幽然起身,緩步來到堂上,“小女子不才,也有四首,還望各位江湖前輩不吝賜教。”話語之中竟是謙讓之意,讓堂下的人聞聽一陣訝異。
寧兒微一頷首,朱唇一張一合,娓娓道出,“梅: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
蘭:我愛幽蘭異眾芳,不將顏色媚春陽。西風寒露深林下,任是無人也自香。
竹:雪壓竹枝低,雖低不著泥。明朝紅日出,依舊與雲齊。
菊: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欲知卻老延齡藥,百草摧時始起花。”
語畢,堂內一片寂靜,絕無情起身緩緩走至寧兒身邊,笑著道,“簡姑娘真是令在下吃驚不小,此四首詩,首首都堪稱絕妙。”
“絕莊主謬讚了!”轉身欲走。突被一清脆的女聲打斷,“簡姑娘請留步!”
寧兒扭頭看向來人,一個年輕女子,約十六七歲,一身鮮豔的紅衫顯得有些刺眼,齒如含貝,杏眼如春,儼然一個俏佳人,隻是眼中的驕橫與不屑讓寧兒微微皺眉。
“小女子羅刹門紅落櫻,想向姐姐請教!”
寧兒一挑眉,姐姐?我雖比你大,可也沒有認妹妹的打算,轉念道,“姑娘何出此言?”比賽,你做你的詩,叫住我是何用意?
“妹妹才疏學淺,不會做詩,但想向姐姐討教對對子!”
對對子?“姑娘說笑了,這第一關本就是以做詩為主!”
“莫不是姐姐怕了?”
寧兒一雙美目盯著眼前的人兒,眸中笑意已退,暗道,她很討厭我!?
“落櫻,不準胡鬧!”站在一旁的絕無情突然出聲,雖是喝止的聲音,但又充滿寵溺。
“無情哥哥,你護她?”紅落櫻嘟著嘴不滿意的嚷著。
呃?簡寧兒看了看兩人,絕無情依舊帶著一臉笑意,看不出喜怒,而紅落櫻雙頰微紅,嘟著小嘴,毫不掩飾眼中愛慕之意的看著絕無情。
原來是這樣,側目看了一眼麵前的紅落櫻,嘴角微微一勾道,“既然紅姑娘有此雅興,那寧兒豈有絕拒之理!”
絕無情有些訝異的看向簡寧兒,隻看到她眼中明顯的疏離之意,明擺的告訴他,我不需要你護著,自嘲的笑了下,不再說什麼,轉身回到坐上。
寧兒有些疑惑的瞟了一眼絕無情,剛才,他那嘴角的笑意雖然很淺,但她還是注意到了,這絕無情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姐姐,妹妹這兒隻有三個對子,隻要姐姐對的出來,妹妹自動退出文賽。”
“哦?若寧兒對不出來呢?”恐怕這才是她想要說的吧。
“若姐姐對不出來,那武賽時妹妹想和姐姐一較高下,或者......”突然話鋒一轉,微笑道,“請姐姐離開絕情山莊!”
“落櫻!”絕無情一聲怒喝。
“好!”寧兒打斷絕無情的話,她雖不是一個喜歡與人針鋒相對的人,但也不願逆來順受。
求月票、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打賞、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