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摸透了空間的用法之後,沈綰笛便總趁著眾人不注意進到褚昀降的房中給他療傷。
短短三日,褚昀降情況便開始好轉,蘇醒了過來。
沈綰笛回想著剛剛褚昀降睜眼的模樣,心髒快速地跳動著,狠狠撞擊著胸腔。
她坐在牢房之中幻想著自己與褚昀降解釋清楚之後冰釋前嫌的情景。
她終於能彌補上輩子,因為錯過褚昀降帶來的缺憾了。
沈綰笛正打著腹稿,與褚昀降見麵之後要說些什麼,牢房外傳來褚雲羅的聲音。
“沈六,我皇兄大人有大量不與你這賤人計較,你可以滾了。”
沈綰笛抬眸望去,見是褚雲羅和那天吃過泔水的胖太監,疑惑問道:“祁王呢?”
褚雲羅嗤笑:“沈綰笛,你一個草包不知怎麼入了我皇兄的眼,就以為自己是仙女下凡不成,經過那件事之後,你還以為我皇兄會多看你一眼嗎?”
沈綰笛一顆心急速下墜:“褚雲羅,你這是什麼意思?”
褚雲羅諷刺:“我皇兄已經跟皇後娘娘請旨撤了你與他之間的婚約,這不是正如你所願嗎?”
“不!”沈綰笛搖頭,“我不要跟他取消婚約。”
“你又想跟褚宵辰玩什麼把戲,當真以為我皇兄是軟柿子任你們捏不成?”褚雲羅憤怒吼道,“沈綰笛,你少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背後有紫霄書院我就不敢動你!”
兩名衙役走到沈綰笛麵前:“請吧,沈六小姐。”
“我不走,我不……”沈綰笛話還未說完,便被褚雲羅打斷。
“不走?給我把她拖出去!”
“對不住了沈六小姐。”兩名衙役抱拳道歉,然後一左一右將她拖出了牢房。
兩人將沈綰笛拖出監牢之後扔在了地上。
褚雲羅諷刺地看著她:“沈綰笛你賣可憐給誰看,別弄得好像誰欺負了你似的。”
褚雲羅說完,拂袖離去。
一陣馬蹄聲響起,沈家人架著馬車趕來。
靈鹿肥墩墩的身體從馬車上跳下來抱住沈綰笛,哭得撕心裂肺。
“小姐定是受了許多苦吧,嗚嗚嗚……”
沈綰笛拍著她的背:“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身上的血漬不是我的。”
“真不是嗎?”
“不是。”
“小姐,你以後去哪裏都把我帶上好不好?”靈鹿委屈道。
“好,一定帶上你。”
靈鹿一邊啜泣,一邊將沈綰笛扶上了馬車。
靈鹿對沈綰笛說:“老爺夫人還有幾位公子和四小姐全都去祁王府上登門道歉了,所以才沒能來接你。”
“無妨,我也親自去一趟祁王府上,有些誤會必須要解釋清楚。”沈綰笛說。
靈鹿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怎麼了?”沈綰笛問。
靈鹿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沈綰笛,“聽聞祁王醒來便說,便說以後不想再看到小姐。”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將沈綰笛的心撕成了兩半。
她捂著劇烈抽痛的心髒,靠在車廂內久久沒能說話。
靈鹿何時見過這樣的小姐,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小姐,您從前不是最不喜祁王嗎,他如今這樣不是正遂了您的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