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笛冷笑著看著那婦人。
雖說一身素衣,卻也難掩身上華貴。
她正是褚宵辰的生母麗妃。
上輩子她嫁與褚宵辰之後,便處處被這麗妃折磨,她還傻乎乎地想著去討好她,以為討好了她,褚宵辰就能多喜歡自己一點。
簡直愚蠢的可笑。
麗妃既然出現在這裏,多半是褚宵辰想跟她過明路了,麗妃想喬裝探探未來兒媳的底細。
難怪許畫扇迫不及待在門口用這種愚蠢的辦法激怒她,就是想讓麗妃覺得她品行不端。
這輩子沈綰笛還沒有見過麗妃,自然不用在意對方的身份。
就算知道她的身份,沈綰笛照樣不會給任何好臉色。
“你一個鄉巴佬農婦,竟敢跑到我們沈家大門口說三道四,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下你一個賤民在這裏撒野嗎?”沈綰笛對著麗妃斥責,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簡直要把麗妃氣暈過去。
她何等尊貴的身份,竟會被人如此羞辱!
麗妃氣得臉色發白,指著許畫扇道:“你敢罵我,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識相的就快點給我滾,別逼我放狗咬人!”
“你,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你信不信我……”麗妃一張臉氣得紅了又紫,紫了又紅,最終還是將後麵的話憋了回去。
許畫扇知道麗妃會出宮調查沈綰笛的品性之後就一直等著這個機會,讓麗妃厭惡她。
沒想到沈綰笛這個草包竟然會如此辱罵麗妃,這下麗妃回宮之後,絕對不會再同意她和淩王的婚事。
哼,沈綰笛這蠢笨如豬的草包,根本就不值得她多花心思對付。
許畫扇連忙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在麗妃麵前博得好感。
“姐姐,都是扇兒的錯,你有氣就撒在我身上,別為難其他人,這位夫人也是好心,才會……”
許畫扇話還沒說完,便被沈綰笛狠扇了一巴掌。
“主人家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許畫扇捂住被打的臉,恨得幾乎一口銀牙都咬碎了,表麵卻還裝作無辜的樣子。
“姐姐,我不過是不小心把水潑你身上了,何故這樣咄咄逼人?”
沈綰笛冷笑:“咄咄逼人?許畫扇,你還記得你入沈府時,曾跪在我爹娘麵前起的誓嗎?我沈家肯收留你在這汴梁城生活,你必當為奴為婢,結草銜環報答。既然你自己都說了為奴為婢了,你把水潑在我這個主子身上,該打還是不該打?我就是把你打殺發賣,你也不該有任何怨言!”
“你……”許畫扇未曾想自己幾年前說的幾句客套話,竟會被沈綰笛這個賤人當真。
沈綰笛說完,又看向麗妃:“你可聽清楚了,我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哦,對了,你剛剛還跟我提了教養這回事,跑到別人家門口對著人家的家事指手畫腳,我看你也不像有教養的樣子。”
沈綰笛說完,抬腳進了屋,靈鹿趕緊跟了上去。
沈綰笛轉身對管家和小廝說:“關門,別把晦氣招到家裏來了。”
“是。”管家和小廝關門時,許畫扇咬咬牙沒進沈府,決定去安慰氣得抽搐的麗妃。
靈鹿見許畫扇去安慰麗妃,便小聲附在沈綰笛耳邊說道:“表小姐平日裏也沒見她多心善,怎麼對那婦人這麼好,不就是幫她說了兩句話嗎?”
沈綰笛諷刺:“那人是褚宵辰的生母麗妃,她當然得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