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威逼利誘,收服春分(2 / 2)

靈鹿笑著露出嘴裏一排森森白齒:“你自己看看內容再考慮要不要簽吧。”

沈家府中的奴仆都是家生子,從小便送到紫山書院的小學堂旁聽,個個斷文識字,若有讀書的天賦,沈家還會助他們脫了奴籍去參加考試,是以,許多走投無路的人千方百計都想進這沈家做家仆。

春分雖是許畫扇從老家莊子上帶來的,進了沈家之後,與許畫扇一同去過紫山書院的女院學堂旁聽,也識得幾個字。

靈鹿說:“你老家的那些親人不必擔心,我家小姐可是沈家嫡出的六小姐,許畫扇不過是個鄉紳富豪的庶出小姐,她說能保你在老家的家人,便一定能保,你隻管幫她做事便是。”

春分還在猶豫,可看到上麵寫的每月一兩紋銀為報酬,心裏頓時一陣激動。

以前光嫉妒其他下人月錢多,這回終於輪到自己了。

要知道她跟在許畫扇身邊從早伺候到晚,月錢也不過半兩,隻因她的賣身契在許畫扇手裏,月錢自然也歸許畫扇發放。

春分不再猶豫,簽了字,按了手印,靈鹿便沒再為難她,讓她收拾好了地上的首飾便放她走了。

沈綰笛回到房中,約莫等了一會兒便瞧著靈鹿匆匆趕來,關好房門之後,便將懷裏的契書掏出來遞給她。

“小姐,不出您所料,春分果然簽了。”

接過契書,沈綰笛隨意瞧了一眼借著袖口的遮擋放進了空間裏,從靈鹿的角度隻以為沈綰笛放進了袖口裏。

靈鹿不解:“小姐,那春分丫頭有甚好收買的,為什麼不將此事告知夫人,戳破那許畫扇的詭計。”

靈鹿自小養在沈家,對沈家忠心耿耿,自是看不慣許畫扇這般欺上瞞下的行為。

沈綰笛說:“戳破又如何,我母親是她的姨母,到時許畫扇將所有的錯推到春分身上,我母親說不定還會可憐她身邊隻有一個手腳不幹淨的丫鬟跟著伺候。”

沈母什麼心性沈綰笛一清二楚,沈母最重親緣關係,便是同宗同族之人,能幫她也盡力去幫,何況許畫扇是沈母一母同胞的妹妹在世上唯一的血脈。

沈綰笛要的可不是沈母對許畫扇隨便苛責幾句,她要的是親手將許畫扇和褚宵辰這兩頭畜生墜入地獄!

有了春分這張牌之後,她就能隨時知道許畫扇的動向,也更方便她把褚宵辰安插在沈家的內鬼給揪出來。

雖說空間能幫上忙,但太消耗精力了,她得利用空間去幹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時時刻刻監測許畫扇這個小卒子。

靈鹿並不知沈綰笛心中所想,隻心疼那一月一兩的紋銀,她嘟囔:“小姐何須給她那麼多報酬,她都已經有把柄在我們手中了,還愁她會不聽話麼?”

沈綰笛目光淩厲:“靈鹿,你記住,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威脅得不到人心,隻有切切實實的利益,才能將一個人牢牢掌控在手中。”

這道理,是她在褚宵辰稱帝後,將她貶為宮中掃灑的罪奴時明白的,往日百般的屈辱,早教她看透了人心。

沈綰笛雖然神態自若,可靈鹿卻在她的雙睛裏看到了洶湧的情緒。

明明小姐的外表與過去一般無二,可她總覺得像換了一個人,早已不複當初天真爛漫,沒心沒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