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笛與沈二一同上了沈家的馬車,剛坐上去沒多久,沈綰笛打了一個哆嗦,頭歪倒在了沈二肩上。
沈二擔憂地看著她,“小六,你沒事吧?”
沈綰笛搖頭,“沒事,就是有些冷,回家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就好了。”
沈二抱緊沈綰笛,“馬上就回家了。”
“嗯。”沈綰笛垂眸點頭。
“小六,你什麼時候會醫術的?”沈二問。
沈綰笛一怔,徐徐說道:“二哥,你還記得紫霄書院藏書閣中那些醫典孤本嗎?我那時還沒像蒼蠅似的在褚宵辰身旁打轉,時常跑藏書閣看書,將那些孤本全都看完了。”
“你就是看的那些孤本學會的醫術?”沈二以前常聽父親說,家裏腦子最好,最機靈的要數小六,以前他還覺得是父親看走了眼,現在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沈綰笛點頭,“沒錯,我就是通過那些孤本學的醫術。”
“那,今日小考,你當堂作出來的詩句,也是因為以前藏拙?”
沈綰笛臉一紅,“這倒不是,是,是我一個朋友寫的,我隻是拿來用一用。”
她沒有臉對自己二哥撒謊。
沈二激動:“究竟是何人竟有這般能耐,能寫出如此風格多變的詩句,能否為二哥引薦引薦?”
沈綰笛訕訕一笑,風格多變是因為那些詩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人寫的。
“二哥,他經常出外遊曆,聽說人已經到了塞外了,若是他再回汴梁,我定給你引薦一番。”沈綰笛說。
“好。”沈二激動點頭,突然眉頭一蹙,“小六,你跟祁王是怎麼回事?那日祁王醒後,便說不想再見到你,可二哥覺得,你倆並不像沒見過的樣子,不然他怎麼會在你堅持給陸肆醫治時挺身而出?”
到底是書院的夫子,一舉一動都難逃他的眼睛。
沈綰笛小心翼翼解釋,“祁王殿下在邊境打過仗,接觸過很多受過傷的人,應是懂些醫術的,所以才會幫我。”
沈二歎氣:“隻希望這次的事別連累祁王才好。”
“怎麼會呢,陸肆的病情好好休養便無大礙了。”沈綰笛說。
“傻小六,陸肆和黃虎是在紫霄書院出的事,就算這事兒怪不到紫霄書院頭上,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咱們書院就得負責。”
沈綰笛蹙眉,她搖頭道:“皇後娘娘仁慈,深明大義,肯定不會將陸肆和黃虎受傷的事情怪到書院頭上的。”
沈二歎息:“但願如此吧。”
——
鳳儀殿。
皇後坐在暖榻之上,聽著褚宵辰講述著今日紫霄書院內所發生的事情。
聽到陸肆和黃虎從十幾米高的紅棗樹上摔下來時,皇後臉色一白,驚得幾乎從暖榻上站了起來,“阿肆現在如何了?”
“啟稟皇後娘娘,兒臣已命人將陸肆送去醫館了,隻可惜,他被沈綰笛耽誤治療,不過皇後娘娘放心,我已命汴梁最好的大夫去治療了。”褚宵辰惋惜地搖搖頭,“若不是九弟一直阻撓,兒臣根本不會讓那沈家人耽誤阿肆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