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畫扇咬牙,還是應下了麗貴妃交代自己的任務,“麗貴妃,您吩咐民女的事情,民女一定會辦好的。”
麗貴妃點頭,見沈綰笛絲毫沒有要過來拜見自己的意思,不免有些氣惱,雖說今日宮宴不拘俗禮,可沈綰笛作為自己未來的兒媳,卻把自己這個未來婆婆視為無物,怎能讓麗貴妃不惱。
她早已跟陛下稟明了褚宵辰想要納沈綰笛為側妃的想法,陛下便想借著這個賞花節瞧瞧沈六的性子。
在麗貴妃看來,沈綰笛如今已經算自己半個兒媳了,卻完全不曉得尊重她這個未來婆婆!
“你把那沈六給我叫過來,本宮有事要同她說。”麗貴妃對許畫扇說。
許畫扇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照做,她可不敢得罪麗貴妃。
沈一被別的朝廷重臣叫走聊天,沈綰笛正無聊著便瞥見許畫扇麵色不善朝自己走來。
許畫扇說:“你過去一下,麗貴妃有事與你說。”
沈綰笛說:“我不認識什麼麗貴妃。”
許畫扇未曾想到沈綰笛竟然這樣油鹽不進,她咬牙道:“麗貴妃可是淩王殿下的母妃,她想要見你,難道你還能不見不成?”
“我隻是說不認識,又沒說不見。”沈綰笛白了許畫扇一眼,大步向麗貴妃所在的方向走去。
許畫扇被沈綰笛一句話噎得不知如何是好,盯著沈綰笛的背影恨不得剮下一層皮來。
麗貴妃見沈綰笛朝自己走來,嘴角勾起,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幻想著沈綰笛等會兒見到自己嚇得跪在她腳邊求饒的模樣。
“見過麗貴妃。”沈綰笛麵色平靜行了一個禮。
麗貴妃愕然,“你可看清楚了本宮是誰?”
沈綰笛瞧著麗貴妃的模樣,點頭:“民女看清楚了。”
這跟幻想中的完全不一樣。麗貴妃眉頭緊蹙,慍怒道:“莫非你對本宮毫無印象了?”
沈綰笛故作思索狀:“回娘娘的話,其實也不是……隻是民女不敢說。”
麗貴妃說:“沒關係,你敞開了說。”
沈綰笛:“既然麗貴妃讓民女敞開了說,那民女便說了,我倒是瞧見有個婦人與您長得相似,隻是那婦人是個沒甚尊卑教養,愛多管閑事的鄉巴佬,與娘娘的千金之軀自然天差地別,她是地上的汙泥,娘娘是天上的祥雲。”
此話一出,麗貴妃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隻能硬著頭皮順著沈綰笛的話往下說:“那種婦人怎麼能跟本宮比。”
“那是自然,那種鄉野村婦跟您比,本就是汙賤了您的貴體。”
沈綰笛說得煞有其事,麗貴妃本想借著由頭訓斥她一頓,都找不到了好的借口,隻能轉移話題:“聽聞前段時間紫霄書院小考你大放異彩。”
“民女不過是瞎對了兩首詩,算不得什麼。”沈綰笛謙虛道。
“那平時可有看什麼書?”麗貴妃問。
“兵法,遊記都有涉獵。”
“兵法和遊記?”麗貴妃不滿道,“你一個女兒家怎麼看這些書,那女戒可有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