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怡惱怒:“沈六,你這個賤人,你……”
話還沒說完,沈綰笛便看向身後的褚昀降,委屈巴巴告狀,“祁王殿下,朱小姐脾氣不好,還請您移步別處,以免被誤傷。”
朱文怡咬牙,滿臉橫肉氣得一抖一抖:“你,沈六……”
褚昀降看了看狼狽的朱文怡,再看看幾乎完好無損的沈綰笛,負於身後盤著小葉紫檀念珠的手緊了緊。
看來她連多看自己一眼都覺得厭惡,巴不得自己趕緊走。
褚昀降冷冷說道:“禦花園內禁止鬥毆,若再有下次必嚴懲不貸。”
說完,拂袖而去。
沈綰笛和朱文怡同時目送著褚昀降清瘦頎長的背影。
待目送走了褚昀降之後,兩人同時瞪了對方一眼,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在無人的角落裏,沈綰笛將銀針上沾上的朱文怡的血收集進了瓷瓶之內,放進了空間裏。
“小六,小六……”沈一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沈綰笛趕緊朝他走過去。
許畫扇也跟在沈一身旁。
沈一問:“小六,你剛剛做什麼去了,我和畫扇可找了你許久。”
許畫扇急忙插嘴:“是啊,麗貴妃找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帶你去別的什麼地方?”
看著許畫扇那望眼欲穿的模樣,沈綰笛故意說道:“是啊,麗貴妃可帶我去了好多有意思的地方呢。”
許畫扇臉上劃過一絲妒意,又問:“那你可有見到淩王殿下?”
沈綰笛挑眉:“怎麼,你很希望見到淩王殿下?”
“我……”許畫扇被沈綰笛問得一愣,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一道:“好了小六,你別逗畫扇了,這個節骨眼上,麗貴妃怎麼會有心情帶著你在皇宮閑逛。”
沈綰笛看著許畫扇諷刺地笑了笑:“她笨唄。”
許畫扇這才明白過來沈綰笛是拿自己尋開心呢,一時之間氣得恨不得撕爛她那張滿嘴胡謅的嘴!
沈一道:“好了,時辰快到了,陛下要親臨禦花園了,你們隨我來做好接駕的準備。”
聽到“陛下”二字,沈綰笛皺皺眉:“不是說不拘俗禮嗎,怎麼又要接駕?”
沈一壓低嗓子:“這是禦花園,可別亂說話!”
“聖上駕到!”尖銳的太監音響起,禦花園中一幹人等全跪在了道路兩側,迎接聖駕。
穿著明黃龍袍的景明帝微笑著朝眾人微微抬手:“眾愛卿免禮,今日賞花節,可不拘俗禮。”
人群中的沈綰笛站了起來,隔著人群直勾勾地盯著位於人群中央的景明帝,拳頭暗暗攥緊。
就是這個男人,明裏器重沈家,暗地裏卻一直想將沈家置於死地,萬劫不複!
沈一蹙眉,用手肘碰了一下沈綰笛的胳膊,小聲道:“趕緊低下頭,你怎可直視皇上的龍顏?”
沈綰笛沒說話,低頭諷刺的笑了笑。
沈家人對褚家江山忠心耿耿,一代一代盡職盡責教出穩固江山的朝臣,為褚家江山打下奠定了夯實了基石,換來的卻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