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衣男人,絕對是真正的閻王!
“小何?”
風衣男人站起身來,接過身邊手下遞過的手帕,擦了擦沾滿血的紫木簪子,朝何聰看了過去:“這樣夠了嗎?”
風衣男人起身時,原本跪著的慕肖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之前沒看清的打手們,此刻也終於看清了他們“主子”現在的模樣,於是又有人吐了……
原本應該是一雙眼睛的地方,變成了兩個黑漆漆的血窟窿!
風衣男人竟然將紫木簪子直接插進了慕肖的雙眼!!
何聰似乎沒有聽到男人在喊他,依舊盯著地上的慕肖,淚水還在不住地流淌著。
風衣男人朝著何聰走上前,解下自己風衣披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聲哄道:“小閻王,這下他已經再也不能盯著你看了。”
“差不多能消消氣了吧?”
何聰終於緩緩移開了視線,輕聲道:“我很滿意,魏先生。”
風衣男人寵溺地笑了,將他攏入懷中:“那小何該給我的獎勵呢?”
何聰臉上血淚模糊,看上去頗為陰森可怖,風衣男人卻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平靜地望著何聰的眼睛。
何聰拉住了男人的領帶,在四周訝異的目光中,仰頭吻上了男人的唇。
這是相當漫長的一個吻,結束時,何聰有些氣喘籲籲,男人則依舊風度翩翩,隻是嘴角粘上了一絲何聰的血。
“你並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男人的眼中終於流露出幾分真心實意的欣喜。
“當然沒忘,我同你走,”何聰神情平淡,似乎並沒有被風衣男人的喜悅感染。
隨即,用命令的口吻道:“但我胳膊斷了,你得抱我。”
男人挑眉看了看何聰,愣了一下,倏地笑了:“小何啊,愈發無法無天了……”
風衣男人又向著懷中摸去,原本被兩人的互動驚得目瞪口呆的眾打手此刻心髒被提到了嗓子眼兒!
難道何聰說錯話了?
風衣男人難道要用懲罰慕肖的方式,同樣懲罰何聰?!
倉庫裏安靜得如同停屍間……
可這次,男人掏出的卻不是那支令人恐懼的紫木簪子,而是一隻素淨的白手帕。
何聰任由他替自己擦去了臉上的血汙和淚水,再次用吩咐的語氣對著風衣男人道:“角落裏有兩個朋友,替我把他們送到醫院。至於其他人……”
環視了一圈“安靜如雞”的打手,何聰的嘴角勾起了殘忍的笑意。
“公平起見,和我一樣,每人卸一條胳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