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今年秋季溧水之戰,相傳乾朝皇帝受傷毀了容,性情大變,現在回宮後敵我不分,誰要是觸到他黴頭,直接砍頭,皇宮這段時間血流成河呢。”
聽到666這樣說,小鯉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如果是她毀容的話,她肯定也會受不了的,她好歹還會法術,可以療傷。但乾帝一介凡人又沒有辦法,雖然可惜但他也不能亂殺人啊。
見她這樣猜測,666從她掌心飛出來激動的解釋:“不是的宿主,據我接受到的消息,乾帝是被人下毒了,斷子絕孫的那種,那毒好像還導致他暴躁易怒,毒發的時候頭痛欲裂的。”
小鯉一把握住在空中上下飛的666,嘴裏呼出一口涼氣。娘耶凍死魚了,先借她暖一下再說:“那我們現在是進皇宮的路上?咋大冬天的選秀啊?”
666乖乖的被小鯉捧在懷裏:“對呀,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選秀提前了。乾國的選秀之前一直是春季的,這次好像說是乾帝親自下令讓秀女年節前到。”
跟666聊著天,小鯉終於緩了過來,剛凍得她法術都使不好了,現在一個恒溫術法籠罩在身上,體驗感立馬直線上升:“乾朝對秀女都這麼大方嗎,一人一輛馬車?”
666撇撇嘴:“怎麼可能,你們還隻是待選秀女又沒有正式入選,朝廷怎麼可能會那麼大方。”
小鯉在馬車內環顧了一圈,再次確定這輛馬車上就她一人以及666一統,於是給了666一個眼色,讓它解釋那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
666:“還不是原身自己嚇自己,把自己嚇病了不說;晚上休息還總做噩夢尖叫,同車的其他秀女忍受不了了,加上她那段時間又得了風寒,帶隊的統領為了避免其他秀女也患上風寒,所以才給原身單獨劃了一輛馬車。”
小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雖然自己獨自一輛馬車比較方便,但也可以看出來,帶隊的統領從另一方麵放棄原身了,要是她沒來,估計原身一去,拋屍荒野就是她的下場。
小鯉幻化出一麵水鏡仔細觀察這個身體的麵容,可能是生了許久的病,穆念念整個人有一種病若西子的感覺,臉色蒼白,唇色淺淡,柳葉眉微微蹙緊,再加上單薄的身軀,妥妥一個病弱美人的樣子。
小鯉暫時不打算改變,此次前來護送秀女的護衛都是龍騰虎瑞,若貿然改變,肯定會被他們發現,所以現在維持原狀最好,但也不能什麼都不變,至少要趕上大部隊才行。
遠離大部隊可能會出現的更多變故,誰能保證這護送的隊伍裏個個都是正人君子,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別人身上。
馬車又搖搖晃晃行駛了一個多時辰,小鯉聽到“籲”的一聲,馬車被停下了。
未幾,有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隔著車簾子傳來:“穆姑娘,前麵有個客棧,今天我們就在此地休息,明天再出發如何?”
穆念念戴好帷帽掀開車簾:“周將軍感謝您一路上的關照,小女已經好很多了,今日休息完,明日我們也快快啟程追趕大部隊吧。”說完似乎有點不舒服,還輕咳了兩聲。
周震擰著眉看著馬車上的女子,她身披月牙白鬥篷,頭戴帷帽,身軀單薄。乾朝的冬天用一句極寒來形容也不為過,冬天雪大,風大,出行極其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