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太陽照常升起,該做的活一樣都沒有變少,似乎日子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卻也隻是以為沒有不同。
被劉芳趕著在家休息幾天以後,喜兒又開始和過去一樣到河邊去給一家子人洗衣服。她端著裝著髒衣服的大木盆走到河邊的時候,還有幾個同村的嬸子在。
喜兒正想各打一聲招呼,其中一個婦人恰好回過了頭看到了喜兒,便分別拉扯了一下旁邊的那兩個人叫她們都回頭看。一時間,幾個人都看到喜兒了。哪怕明明還在洗著衣服,她們也趕緊將衣服之類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不多看喜兒一眼,就一起抱著木盆往其他地方去了。
並沒有避著喜兒的意思,這幾個人在往其他地方走、好離喜兒遠一點的時候,還似乎嘀嘀咕咕又似乎故意說給喜兒聽,互相說著——
“看不出來啊,這麼點大就這麼毒,我家小孩可不能這種人說話。”
“不是我講,還不知道人家有沒有對她做什麼,她就敢弄得人家連命都給丟了啊,太狠了,都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的嗎?咱們村子裏出了這種人,太可怕了,這種人……他們家的人都不要在咱們村子裏才能叫人睡個踏實覺。”
“那能有什麼辦法,要是能趕他們走的話,早就動手了好不好?要我說啊,她以後嫁不出去都是活該,要真的嫁出去了那不得那一家子人都倒血黴嗎?嘖嘖嘖,就連和她沒什麼關係的人,她都能給人家弄去吃牢飯,你說說以後還用做人嗎?”
“所以我就說啊,才這麼一點大就這麼惡毒……”
堵不上自己的耳朵沒可能聽不到這些話,要說一丁半點都不在意,喜兒覺得自己沒有那個功力,可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了。哪怕別人這麼說,她也不可能改變就為此自己的想法。她豁得出去,難道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麼?
喜兒聽到這些人說的話直接選擇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沒有人和她搶洗衣服的地方,她還算占了個便宜呢!挑了個好洗衣服的地方,喜兒將木盆擱在了岸邊,拿出裏麵的髒衣服,不再多想那些人的話,隻是洗著衣服。
在她洗衣服的期間,還有其他人也來河邊洗衣服,但隻要看到喜兒在那,就馬上改變方向往其他的地方走過去,因而喜兒附近始終沒有別人。一直等到喜兒差不多將衣服洗了大半了的時候,有一個人與別人不同,幹脆地將木盆擱到了喜兒的木盆旁邊,就在喜兒洗衣服的地方附近挑了個位置蹲下來。
扭頭去看,卻看到有些日子沒見的胡冬兒。太陽已經出來了,喜兒洗衣服又賣力,額頭都冒了汗。她抬起胳膊拿衣服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就聽到胡冬兒主動說,“還是這裏寬敞,洗衣服方便,不知道她們都在那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