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如此,喜兒便沒法隻在店鋪裏頭待著等消息,她到底坐不住,坐著馬車由梅掌櫃陪著去了縣城城郊。好在不算遠,不多會便到了。那一處出事的地方,確實有些淒慘,房屋俱毀,連附近的屋子都有些遭殃。唯一是,鬧出來這樣的事情,估摸著很難不叫人上心。若是有哪個個心思敏捷又活絡的,興許一樣就想到這玩意說不得能派上大用處。

喜兒不由自主就想,要是周耀宗瞧見了,估摸著又得想起那一日的事情來。這般想著,喜兒走進了附近的一處院落。胡生與葉偉都在這裏辦事,見到喜兒來了,都迎來上打招呼,又主動和喜兒說明了事情大致經過。當時眾人無疑是先聽到了巨響,才出去看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難免受到驚嚇。隻是,到底與他們幹係不大。

“縣令那邊,說不得已經知道這樁事情一會便要親自過來查探消息了。”胡生主動與喜兒說了這麼一句,倒不是他多麼擔心害怕,隻是覺得,可能稍微重視一些為好。預感這個事情向來說不準,胡生也隻是比較小心謹慎。

“剛才去進來的時候縣令還沒到,那邊倒是圍著不少的人,但這個事情與咱們沒有關係。我便是擔心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麼情況,既然沒有,那應當也就沒有關係了。”喜兒來了看過情況後,便覺得除非是縣令莫名其妙要搜他們這院子,且還未必搜得到什麼,否則定然是什麼都發現不得,就沒有先前那般在意了。

喜兒已經是這麼說了,胡生不好繼續說話,也就住了嘴。稍微待了一會,喜兒見沒有其他情況,也就準備回去了。剛出了院門,還未上馬車,已是看到那邊一群百姓擁簇著一位大人,想來就是新縣令了。這個新縣令是什麼名頭,喜兒還沒有打聽過,但當那人兀然轉身時,喜兒卻認出了他,是當年胡家村的胡明誌。不曾想,他竟然回來了這兒做縣令。

胡明誌似乎是一眼便認出來了喜兒,他愣了愣隨即便直接朝著喜兒的方向走了過來。但沒有用,有個人比他更早出現在了喜兒的麵前,正是喜兒有陣子沒有見過的周耀宗。原本還以為,周耀宗該是離開了,哪裏知道又出現在這裏,喜兒又覺得,他是有什麼要事麼?也不曾聽說,可總不是回來****耗著罷。

隻不過是,被周耀宗拽著手腕,帶著上了馬車,喜兒竟就感受到了如那一日從山頂縱欲而下時的忐忑不安與新鮮刺激的感覺,十分奇妙也十分微妙。喜兒沒有反抗,出乎意料她自己的意料,她竟然沒有反抗,也沒有因為周耀宗同她的肢體接觸而感到不喜或厭惡,這同樣是喜兒沒有想到的。

被拉著上了馬車之後,胡明誌便被隔絕在了外頭。看到周耀宗拉著喜兒離開了,胡明誌的腳步同樣一下子就頓住了。周耀宗就住在縣衙後院裏頭,他是什麼身份,胡明誌一清二楚,而他的舉動說明的意思,胡明誌一樣明白。他亦自知失態,何以至於……如今再見,亦想上前同喜兒好好說兩句話,看看她的笑顏?但這份念想,恐怕隻得從此作罷。

回店鋪的一路上,喜兒都在思索著自己本能的反應以及心裏頭的感受。她之前便是發覺到,自己莫名會常常想起周耀宗,又在見著他時,總有些欣喜情緒,與過去不同,是以覺得不大對勁。原本以為是一時錯覺,但若是連與他的肢體接觸都並不抗拒,那便很有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