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的老狐狸李姨打定了主意,臉上還掛著萬年笑臉,皮笑肉不笑地退了出去。
紅霞還在呆頭呆腦地坐在床上吐槽雇主,任誰聽了都得給她捏一把汗的程度。
……
大年三十,大紅燈籠高高掛,鞭炮聲不絕於耳,一派辭舊迎新的景象。
秦秋書這幾日著了風寒,加上她自身體質問題,經常半夜咳嗽得睡不著覺。
剛才吃了年夜飯要吃藥時,秦秋書才發現家裏的處方藥吃完了,洛淺打算上醫院給秦秋書拿點藥。
好在這場病快要好了,再吃一個療程的藥大致就能痊愈了。
雖然是過年,但這場流感來得異常凶猛,許多人都著了它的道,大廳裏竟然還排了不少人。
開藥很快,沒多時便拿到了藥。
洛淺把塑料袋的提手處打結,方便她提。
“沈淮之!”
洛淺腳步一滯,他也病了嗎?還是同名?
從長椅上站起一個身材清瘦的少年,衛衣兜頭,麵部被一大隻口罩蓋住。但是他優越的身高在人群中異常顯眼,洛淺認出了他。
快要來到門口的洛淺又折返回去,大聲叫住了行走得搖搖晃晃的少年。
沈淮之停下腳步,就看見向自己小跑過來的洛淺。
“沈淮之,你也患了流感嗎?”
待少女走近,沈淮之瞧見了洛淺眼睛裏覆了一層擔憂。
“嗯,有點發燒,問題不大。你這是?”
他看見了洛淺拎在手裏的藥袋子。
“哦,媽媽也患了流感,藥吃完了,我來開點藥。”
兩人忙著說話,那邊等待的小護士又催促了一聲,“沈淮之!”
“來了。”
沈淮之抬腳,洛淺就跟了過去。
“你跟著我幹什麼?”
少年的臉頰燒得通紅,走路時的腳步虛浮,身形搖搖欲墜,洛淺都擔心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摔倒。
“你一個人來打針不方便,一會兒我替你喊醫生換藥水。”
沈淮之還想再拒絕,又怕那邊的護士等得不耐煩,沒再說話。
一個假期沒見,沈淮之似乎又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病懨懨的,總垂著眼。
護士動作肉眼可見的生疏,一看就是新來的。沈淮之的血管並不細,但她還是紮漏了,血管迅速鼓起一個小包。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實習護士,第一次給人紮針,弄疼你了。”
小護士連連道歉,腰都要弓成蝦米了。
沈淮之:“正常,你繼續紮吧。我不疼,你就當拿我練手了。”
小護士見沈淮之非但沒有責怪她,還給她台階下,第二針紮得很仔細,針管順利埋進了血管裏麵。小護士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你再量一次體溫,15分鍾後我會來看。”
小護士交代完畢後,把體溫計交到了沈淮之手裏,順手帶上了病房的門。
“你吃過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