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為什麼不肯留下來?”
言酌: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不去問她?她留不留下來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今晚過後會因為知道太多而卷鋪蓋走人。
“我很可怕嗎?她似乎很怕我?”
言酌(作翻白眼狀):你說呢?成天板著一張臉,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如果我不怕你,至於大半夜跑過來嗎?
嘶——
等一下等一下,“她”?!
反射弧繞地球一周後的言酌總算徹底反應過來了。
小顧總向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就算自己跟在他身邊做秘書那麼久,都不曾聽過他主動提及自己的私事,更別說有關私人感情的事了。
所以“她”,就是那個出現在小顧總辦公桌的相框裏的那個女孩?
答案顯而易見,難道小顧總在我來之前見過她了嗎?這什麼情況?
言酌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總覺得那裏涼颼颼的,自己見到小顧總失態的樣子,明天該不會很慘吧。
希望小顧總一覺醒來後通通忘掉,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惹得顧景琛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你也失戀了?來,喝。”
顧景琛說著,幹脆一手遞過來一罐啤酒,蹲在一旁的言酌的嘴角瘋狂抽搐。
“失戀隻會讓我難過,而失去工作會讓我沒命。”
接過自己上司遞來的那罐啤酒,言酌滿臉悲壯,在心裏罵了無數遍萬惡的資本家,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仰頭灌酒。
顧景琛醉眼朦朧,對於毫無形象地坐在自己身旁的言酌,自己隻看得清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可是由於聲音很小,似乎就說在嘴邊一樣,他沒聽清。
“你說什麼?”
顧景琛屈起手指在唇邊擦了擦不小心沾到嘴角的泡沫,目不轉睛地盯著“慷慨赴死”的言酌問道。
言酌“嗬嗬”幹笑兩聲,我說,這能算作加班嗎?有加班費嗎?
當然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轉而淚流滿麵地對著顧景琛大倒苦水,開啟了他的奧斯卡演技。
“總裁呀,我好難過啊,母胎單身的痛誰懂啊?”
顧景琛歪著腦袋思索片刻,手裏又開了一罐啤酒,低聲道:“那你比我更慘。”
言酌:好好好,我是小醜,就你會說話。
“我尋思自己長得也蠻帥的嘛,莫不是成天和你站一起,導致我失去了光芒?”
“你有光芒嗎?”
言酌:行行行,不會雲就不要雲,我不想聽。
“總裁,你錯了。你聽沒聽過純愛沒有市場,軍師不上戰場。我這是——嗝——這是——”
“是什麼?”
“我這是潔身自好、鍾情專一,不隨便將就。不羨慕街邊熱烈擁吻的情侶,隻羨慕夕陽下牽手散步的老人。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
“從沒見過哪個單身狗能把自己說得那麼清新脫俗的。”
顧景琛一如既往的毒舌攻擊穩定發揮,讓言酌嗓子一噎,極度不滿地哼唧兩聲以示抗議。
“智者不入愛河,怨種重蹈覆轍,寡王一路碩博,建設美麗中國!”
言酌舉著啤酒罐豪言壯語,烈酒入喉,催生出無數平日裏不敢對著小顧總說的話來。此話一出,他立刻感覺自己那顆中二魂在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