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男人的下巴不容忽視,薑姝扭著腰哼哼唧唧,“殿下,疼……”
陸今安沉默著,灼熱急促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耳畔,一股酥酥麻麻的觸感席卷全身,一瞬間紅暈從耳根蔓延至臉頰,好像全身都燒了起來。
薑姝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如果用她今天從柳雅慧那新學到的詞來說,大概叫苦中作樂?
薑姝癟著嘴去掰他的手,卻被他抓住手一起按在懷裏,太子殿下不僅凶,還霸道,她要難過死了。
她想著,反正也起不來,幹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縮在他懷裏。
腰間還是不舒服,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脖頸間的呼吸微不可聞。
薑姝愣了愣,慢吞吞地抬眸,借著不方便的姿勢撓了撓他的手心。
她小聲小聲喊他,“殿下?殿下?”
……
……
陸今安的太子府已經許久沒有今天這般熱鬧了,任清宣偷偷從家中跑出來,就連正在被通緝的鳳無也出現在了陸今安的寢宮。
裏頭被暗一從被窩裏提溜出來的趙如正在給陸今安把脈。
薑姝隔著人群,依稀能看到陸今安蒼白的臉色。
她垂著頭,神情低落,分明之前還好好的,隻是抱了她一下就暈倒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站得遠,偏偏那個第一次見麵的鳳無看不懂臉色似得老是往她跟前湊。
“你要吃栗子糕嗎?”
鳳無從懷裏掏出一紅色布巾,打開布巾裏麵放著冒著熱氣的栗子糕。
“我讓那廚子特地起來做的,還熱乎著,味道還不錯,要吃嗎?”
任清宣聽到動靜,一臉懵逼地跟過來,“鳳無你有病吧?”
誰不知道崇陽樓的栗子糕做工複雜,隻有上午有,他特地把廚子拽起來,討好的還太子看上的姑娘!
他不僅有病,還蠢。
任清宣轉頭麵對薑姝好似變了個人,溫柔笑道,“別理他,他有病。”
薑姝胡亂地點點頭,“那殿下他……”
“死不了。”鳳無掏出一塊栗子糕塞進任清宣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裏。
“老毛病了,不能碰女人,一碰女人就會誘發心疾。”
“你也不用自責,他平時有分寸,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純屬他活該。”
鳳無笑眯眯解釋著,能是因為什麼?欲求不滿唄。
薑姝愣愣地點頭,“好。”
殿下靠近她心疾會發作,她似乎還不能離開殿下,那她一定要跟殿下保持距離!
任清宣疑惑道,“他今天怎麼突然不知分寸了?”
暗一解釋道,“是柳家那位姑娘跌倒時近了殿下的身,殿下沒發病,我們都以為殿下病好了。”
他說完任清宣大致了就解了,陸今安估摸是想著憑什麼靠近外人沒事,偏偏靠近他看上的姑娘就發病。
他不信這個邪,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接近薑姝。
任清宣氣笑,“死倔驢!”
那邊鳳無喋喋不休,跟薑姝推薦糕點,薑姝推不掉,便捏起一小塊糕點放進口中。
“好吃嗎?”
薑姝繃著臉小幅度地點點頭,“好吃的。”
她還以為太子殿下的朋友該是高傲的,看不起她這種小乞丐。
沒想到還挺好相處。
“好吃就行,實不相瞞,我泡的茶一絕,改天請你喝茶。”
任清宣,“……”
鳳無是在找死對吧?
……
……
陸今安睡了整整兩天,這兩天薑姝睡在隔壁的廂房,她的腿已經好了大半,不用人扶著就能正常走路了。
趙如時不時過來一趟幫陸今安診脈,有時還會帶著鳳無給她準備的各種糕點。
聽說京城已經在前兩日恢複了往日的熱鬧,鳳無依舊在外逍遙自在。
今日趙如如往常一般來到太子府,先是將糕點丟進流螢懷裏,這才進了陸今安房間。
薑姝踮著腳偷偷往裏麵看了眼,陸今安還沒醒,不過她今早上遠遠的見過他一眼,他臉色紅潤不少,看起來比之前多了幾分生氣。
房間的門關上了,阻擋了她向內探尋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