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蠱蟲!女孩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丟入深海裏一樣,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著,女孩用沒有受傷的手接住瓶子,最後一番抵抗都用不到了,將蠱蟲吞入腹中。
什麼感覺?就像是咽藥片一樣的感覺吧,在汪家自己沒少吃,也許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女孩緊繃的精神緩緩地放鬆下來了,突然地腹痛讓女孩清秀的眉毛緊皺起來。
感覺像是有東西在灼燒自己,燃燒著自己的身軀,感覺自己的快要被燒化掉了,胸腔沉悶,女孩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粘稠的不像樣子,裏麵蛄蛹著的蟲子如粥米一樣,讓人心生厭惡,黑瞎子站起身子,走到女孩麵前蹲下,看著女孩笑道:“汪家的蠱也不少啊~剛剛給你吃的東西,一月一次,每次都想這樣一樣,直到你徹底的死去,才會停止。”說完從另一個兜裏掏出一個小藥瓶。
“這個藥解九爺也有,這是今天的量,專門克製你體內那個蠱蟲的,吃完瓶子留著記得給解九爺看。”說完便起身抬腿走了,女孩急忙的吃掉,酸酸甜甜的,根本不像是藥丸,倒像是糖豆。
走在外麵的黑瞎子,不知道從哪又掏出一個跟剛才樣子無異的瓶子,扔了扔,“嘖~便宜她了,我還沒舍得吃呢。看來得再去一趟多偷點回來。”
遠在叢林不知何處的青年,跟在一個老板身後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那胖子老板後退了兩三步,操著一口廣東話,滿身滿眼的嫌棄。
青年隻是對著老板笑了笑,心裏指不定想著怎麼殺了眼前的廣東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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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將自己兄弟們埋入坑中算是對他們最後的情麵了,從此便沒有汪小媛,隻有沈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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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不緊不慢的走在路上,直到聽見不遠處的一聲慘叫,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齊鐵嘴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難受過,隻感覺氣血衝腦瓜頂,下一秒絕對是要被氣死的手中的烤地瓜被嚇得扔了老遠,自己被嚇得後仰,還是被張日山這個狗東西給接住了。
破舊的房門猛地被推開,張日山單手環住齊鐵嘴往後退去,退到安全位置才將齊鐵嘴放下,房屋內衝出來的也不是什麼猛獸,反而是瘦骨林柴的人。
那人瘦的就像是骨頭穿上了一件皮……
那人的皮因為長期待在黑暗中已經有些白的發青,頭頂的毛也是稀稀疏疏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更是破舊不堪甚至可以看清撕扯的痕跡。
“阿恒,日山你倆沒事吧?”趕過來的二月紅將齊鐵嘴裏裏外外的的檢查了一遍才算放心下來,等張啟山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下,二月紅從腰間拽出一根細繩靜悄悄的潛到眼前那人的身後。
那人神情癲狂,白骨一般的手死死地握著地上的地瓜,使勁往嘴巴裏麵塞去,塞得嗓子開始幹嘔,也不打算放棄,直到半個地瓜已經被塞入嘴中,甚至在他吞咽的時候,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嗓子中的異物緩緩下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