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累打電話回家告訴父母自己要出去一個月,老爸老媽想想讓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就沒多問。他帶著嚴芳——就是那個女孩——來到s市,這是一個南方的城市,規模中等,有三百萬人口。他們找了家酒店住下來,劉累把嚴芳安頓好之後一個人出來到街上買了部DV。回到酒店和嚴芳一起吃了晚飯,向嚴芳問了副市長楊天的住址,獨自一個人帶著DV出來了。
他在街上逛了幾圈,等天色完全黑了,他來到楊天的家,催動黑暗的力量,他整個人慢慢融進夜色裏,再也看不見身形。他接著黑暗的掩護走到一個亮燈的窗戶邊朝裏邊看去,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正在看電視。他離開那個窗口,走到另一個窗口,裏麵有兩個人,一個穿著白襯衫,手裏夾著一支煙,有些發福,看樣子就是楊副市長了。另一個,一隻眼睛是一顆青色的玻璃球,正是嚴芳向他形容過的黑幫頭子“青眼狼”王飛。不會運氣這麼好吧,第一次來就逮到了,劉累心想。他將DV打開,鏡頭對準了屋裏。
屋子裏陽台正在問王飛:“嚴家的大女兒抓到了沒有?”“沒有。我派了張仨兒他們三個去,昨天他們回來了,告訴我遇到了‘終結者’!一群神經病!媽的,誰插手老子的事,老子查出來,帶人滅了他!”屋子外邊的劉累一聽“終結者”?自己那時候還真像呀。
屋子裏楊天皺著眉頭問:“嚴家那個東西真那麼值錢?犯得著動這麼大幹戈?”王飛說:“你不信?嚴家那男人都隻知道是祖上傳下來的,到底那東西是哪個朝代的他都不知道。這次要不是他拿出來到處請人鑒定被下邊的人看見,我還不知道他家還有著寶貝。”楊天趕緊問:“那到底是什麼時候的東西?”“不知道。全市玩兒古玩的都說這東西有些年頭了,但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來這玩藝兒到底是哪個朝代的。”王飛陰陰的笑了一下說道:“那男的還真是挺得住,全身的骨頭都快斷完了,最後他把舌頭咬斷了,硬是不告訴我那東西在哪。不過他老婆和小女兒倒是很漂亮,幫裏的兄弟現在還很懷念她們呢。嗯,他小女兒大概十二三歲吧,老子還從來沒上過這麼小的女人,媽的,真爽,那天晚上老子在她身上射了三次,第二天要都疼了,嘿嘿。”
劉累終於知道為什麼嚴芳會有那種眼神了,隻是自己誘惑這樣一個身世可憐的女孩,是不是太殘忍?
屋子裏的談話還在繼續,王飛從腳邊拎起一個皮箱放在桌子上,對楊天說:“上次,嚴家大女兒去公安局報案,多謝你幫我罩住了,這點東西算是謝禮吧。”楊天接過箱子打開,屋外的劉累將鏡頭對準了箱子,裏麵一箱百元大鈔碼得整整齊齊。王飛繼續說:“等東西找到了脫手之後咱們再分帳,我先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劉累也不急著懲罰這兩個人渣。他帶著DV來到市電視台大樓下,“沉睡。”劉累雙手張開,一股淡淡的黑霧擴散開去,慢慢籠罩了整個電視台,正在工作的人們隻覺得一股難以抗拒的的倦意襲來,一個個倒頭便睡。劉累來到主控製室,將所有有線電視節目全部改成DV裏麵錄製的東西,一遍又一遍的播著。
楊副市長在s市誰人不識?王大頭領在s市誰人不曉?本來這種事在中國很普遍,老百姓看了最多發幾句牢騷,驚訝於事件的製造者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搞到這樣的證據,還在全市播放。但是今天晚上有個精通黑暗魔法的高級吸血鬼在就不同了。
劉累帶著嚴芳來到他們住的酒店的頂層:“蠱惑!”他身上騰起一陣黑煙,劉累不斷發力,黑煙衝天而起,在天空中不斷擴散,慢慢的終於籠罩住了整個城市,在夜色的籠罩下,沒有人發現天空中的異相。黑煙慢慢開始下落,最終沉入一幢幢樓房、一條條街道,消失不見。就在嚴芳驚訝還未回神的時候,整個城市突然喧鬧了起來:大吼著叫罵的聲音,碎玻璃的聲音,砸東西的聲音好像約好了似的突然同時爆發了。整個城市沸騰了起來,人們都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暴怒衝昏頭腦,漸漸憤怒的市民走上街頭,聚集在市政府門前,市委門前,市檢察院門前,高呼口號要求懲辦貪官惡霸。更有一些人直接衝進楊天家裏把他揪出來一陣暴打,然後緊接著衝到王飛“青狼幫”的總部一家夜總會門口,和“青狼幫”的人衝突起來。人越聚越多,本來在“青狼幫”衝突中處於下風的市民漸漸占據了主動,他們衝進了夜總會,但是老奸巨滑的王飛早已逃之夭夭,憤怒的人群將夜總會砸成了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