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罪名殺俘(1 / 3)

戰鬥結束後遊擊隊通過電台向團部請示,團長聽說陳子忠一次捉了十幾名美軍俘虜,樂壞了,命他即刻將俘虜押送回團部,不許有任何差池。

手腕上套著夜光表的陳子忠立即率領第三遊擊分隊,押著俘虜進入莽莽群山,按照他的想法,派一個排把俘虜押回大部隊,其他人按照原定計劃打遊擊。樸東明表示同意,丁儒剛則反對,他拿著遊騎兵的臂章說,這是美軍空降兵的標誌,這支精銳部隊突然出現在距離大部隊這麼近的地方絕非偶然,應該由遊擊隊全體戰士護送回去。

“油騎兵是啥?”陳子忠尋思遊騎兵是運輸柴米油鹽的後勤部隊,又覺得不大可能,偷偷把後半句咽進了肚子。

樸東明表示一無所知。

“簡單說,遊騎兵就是傘兵,可以空投到我軍後方,對我軍實施合圍。如果美軍也采用分割包圍的戰術,將對大部隊產生極大的威脅。”

“咱是玩迂回穿插的祖宗,還怕美國鬼子?”陳子忠不以為然,扛槍九年,數不清多少次被包圍,執行中央開花戰術,他陳大膽從來不知道什麼怕。

丁儒剛堅持:“必須要保證這批俘虜的絕對安全,他們的審訊結果可能對整個戰局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陳子忠還是同意了:“行,讓團長看看咱遊擊隊不是吃幹飯的,第一仗就抓了十幾個會飛的鳥人。”

美軍空軍是在白天耍橫的蚊群,無論是出現在戰區裏的朝鮮難民還是遊擊隊,都可能遭到糾纏式轟炸。為避免美軍飛機的糾纏,戰士們在白天休息,傍晚時分才押著俘虜踏上鋪滿曙光的山路。

美軍士兵在無彈藥,無糧食,無支援,突圍無望的四無情況下準許投降,投降後極少反抗,但這部分遊騎兵也算有些血性,起碼他們敢拚刺刀。

人跡罕至的山路狹窄崎嶇,過膝的積雪更增加了行進難度,下山時一名戰士不慎滾下山坡,幾名行進在俘虜兩側的戰士趕過去營救,剩下兩名戰士在後側警戒,離他們最近的俘虜忽然用英語大喊,前麵的俘虜立即回應,亢奮的喊聲在俘虜隊伍連成一片,幾名俘虜朝兩名戰士圍攏過去。

陳子忠正在喜滋滋地擺弄夜光表,聽到有戰士滾落山坡連忙折回,俘虜們此起彼伏的喊聲讓他警覺起來,他聽不懂英語,抽出雙槍的同時大喊:“丁儒剛,鬼子嚷嚷啥?趕緊帶人過來!”

丁儒剛和樸東明各帶一部分戰士行進在隊首,隊尾,丁儒剛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聽見俘虜商議奪取槍支,準備逃跑時他轉身往回跑,但山路狹窄得隻容一人通過,根本來不及支援。

三四名俘虜率先向兩名戰士撲去,兩名戰士拉槍栓時被撲倒,一名戰士被折斷的枝椏刺穿腹部,脖頸隨即被扭斷,另外一名戰士被撲倒時扣動扳機,射殺了衝在最前麵的俘虜,後麵的俘虜掰斷了他扣動扳機的手指,卸掉彈夾,和他扭打在一起。

“他娘的!誰也不許動!”陳子忠不敢冒然開槍,天色漆黑,子彈容易傷及戰友。

丁儒剛帶著一挺機槍趕到的時候,搶到槍的俘虜邊跑邊回頭射擊,一顆子彈掀掉了他的帽子,頭皮被出道血溝。

“排長,快開槍!”和俘虜爭奪槍支的戰士痛呼,隨即沒了聲息,打斷的肋骨紮進內髒,戰士很快斷了氣。

陳子忠發飆了,從聲音判斷戰士被壓在地上,他朝黑暗中晃動的身影連連射擊:“機槍,給我打!”

“不能打!”丁儒剛大喊。

“打!站著的一個不留!”

機槍手是三排的老兵,毫不猶豫服從陳子忠的命令,他朝黑影連打了幾個扇麵,路邊的樹枝打得七零八落,子彈穿透俘虜的身體,在岩石上迸出串串火星。

“住手!”丁儒剛飛腳踢翻機槍手,黑暗中僅剩下一名俘虜在沿著雪坡翻滾。

陳子忠不理會丁儒剛,趁俘虜被山坡上的石塊攔住,甩槍擊斃了他。

“混蛋!陳大膽,你他媽混蛋!”丁儒剛顧不上和陳子忠理論,拿著急救包去搶救俘虜,他不知該佩服還是埋怨機槍手,十幾名俘虜竟無一生還。

茫然無措的丁儒剛在屍體間遊蕩,忽然揮著拳頭咆哮:“陳大膽,你敢殺俘虜,我要去團部告你!”

陳子忠蹲在臉部被打得變形的戰士身邊,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憤然回頭:“老子就殺了!有種去誌司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