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情深不壽(2 / 2)

“怎麼樣?”清遠把寧叔叫出去,問呂卿慈的身體狀況。

“不太好啊,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好好養著,應該能堅持到生產的時候。”寧叔感慨的說,他腹中的胎兒正在吸取他身上殘餘不足的精氣作為成長的養分,用不了多久,就…唉,真是造孽啊。

“如果,不要胎兒呢?”保大人吧,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清遠感覺那胎兒正在消耗他的生命。

“現在月份大了,他的身體也受不住,如果現在打掉的話,一個都留不住。還是繼續養著,到生產的時候,雖然會非常凶險,但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那麼你就一直留在這裏吧,需要什麼我會帶來的。”清遠很擔心,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晚上回去以後,和路雪把情況說了一下,路雪也很感慨,在古代沒有刨腹產這個技術,生孩子就是一腳踩在鬼門關裏,誰也沒有辦法,就讓他能幫的就幫,買什麼東西,用什麼藥材,全部自己做主就可以了,畢竟她不好插手。

而且最近生意特別好,她打算再請幾個人幫忙,選合適的人,要手腳幹淨,最好是一家的人,方便管理,還要簽契約,防止技術外泄等等一係列的事情,等著她去忙,估計她所有空餘的時間都被占據了。

清遠開始兩頭跑,除了要去酒樓看看帳簿,加些換季的菜品,每過幾天就會去村子裏看看,和呂卿慈聊天,他總覺得呂卿慈好像能看透他的心,而且很了解他,雖然這個感覺很怪異,不過他可以忽略不計。

尤其是呂卿慈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們有時會在樹下或是屋裏擺好棋局,一下就是幾個時辰,清遠輸多贏少,但是屢敗屢戰,兩個人關係亦師亦友,清遠像得到知己一樣,把路雪拋到腦後去了,路雪回到家裏,有時候會無奈的獨守空房,碎碎念的埋怨一通後,又投身到賬本當中去了。

“時間不多了。”天氣變冷了,火炕也燒了起來,呂卿慈穿著厚重的衣服,已經八個月的身孕使他看上去很臃腫,他斜靠在床頭,身體虛弱的已經無法下地走動。

“這是什麼話。”清遠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

“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天的憐憫了。”呂卿慈慈愛的撫摸自己的肚子,他的手蒼白無力,已經瘦的隻剩一把骨頭,眼睛中的亮光,好像快要熄滅的燈火。

“馬上就到日子了,你會沒事的。”清遠強顏歡笑的說。

“如果…”呂卿慈看著他,眼中帶著決絕和希望。

“好像有人來了,我去看看。”清遠打斷他的話,站起來就往外麵走,出了門口又反手把門關上了,然後飛快的往外麵走,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怎麼樣了?”路雪身穿毬衣,上麵落著一層薄薄的雪,這是入冬以來第一場雪。在她後麵李姐抱著一堆東西跟在後麵,看見清遠走出來,識趣的走進廚房,去把東西放好。

清遠沒有說話,隻是走上前,用力的把路雪抱在懷裏,無視那透過衣服的刺骨寒氣,雙手緊緊的禁錮住她,不停的抽氣,喘息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哽咽,壓抑著不安,好像有一什麼東西他正在失去。

“啪噠。”屋裏好像東西掉下來打碎了,清遠臉色一變,驚慌失措的回身往裏麵跑,路雪也急忙跟過去。

“寧叔,快來,他快生了。”清遠在屋裏聲音尖銳的喊著,呂卿慈痛苦的**著,他的身下鮮血在被單上蔓延著,恐怖中帶著死亡的氣息。

“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寧叔進門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馬上出門準備熱水和其它需要的東西,清遠在一邊手足無措,臉色慘白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抓著他的手,給他擦去臉上的汗水。

“沒事的,會沒事的。”路雪一直在外麵轉悠著,產房是不允許女人進去的,她隻能看著寧叔和田叔裏外忙活。他們的臉色鐵青,但動作上卻有條不紊,裏麵的**聲很微弱,斷斷續續的在安靜的夜晚裏帶有一絲不祥。

作者有話要說:呂卿慈是溫柔善良,又很堅強的人,有時他冷靜自持,冷眼旁觀別人的命運,好像沒有情感,有時他又內心柔軟,有些慈父的關懷,無情而又博愛,很矛盾的一個人,吸引人去關注,又不敢太去接近,讓人看不懂,看不透。這可能和他以前的經曆有關,這些會後麵番外中提到。清遠曾經的經曆可能使他能夠理解呂卿慈的想法,因為都有受傷的經曆,所以在相處中都會小心翼翼的,避開敏感的地方,有共同的愛好,可以找到交流的話題,成為朋友也是應該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有一個亦師亦友的朋友,也是需要眼光和緣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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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