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太抬眼看了下眾人,又捂著胸口繼續說道:
“鄉親們,這婚事是念念的,她眼紅淑英跟望川定婚,央求我尋了這親,說是二柱子會賺錢,能過好日子。
二柱的彩禮她幾次三番想要走,我本想等她結完婚再給,她看我不給,就打我罵我,那天鄉親們來勸架,她還裝跳河尋死。
一計不成,她又鬧著分家,反正她就是想著法的要錢,鑽到錢眼兒裏了。
現在家也分了,彩禮錢也被她騙走了,婚她也不嫁了。
二柱子上門惱怒,她躲起來,俺淑英出來好言相勸還惹上禍。
現在想退婚得拿1800塊,要不就得把俺的淑英嫁過去。
我一把老骨頭了,榨幹賣了也沒這1800啊,這才急的心痛。
她作的禍,憑啥讓俺淑英去替她。
鄉親們,你們給評評理,有這樣的事兒嗎?”
囂張跋扈慣的廖老太,實在裝不了和藹奶奶的模樣,也演不出對蘇念念的疼愛,幹脆換上她慣用的伎倆,信口雌黃,說的她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越說越氣,聲音也變得尖銳刺耳,充滿怒火,仿佛要把蘇念念摧殘掉。
她這孫女本就臭名昭著,這樣說也顯得合情合理,看鄉親們信誰的。
她那兒媳婦方麗華,窩囊廢好麵子,給她十個膽,也不敢大庭廣眾的忤逆自己。
最後還不是乖乖的把錢拿出來,息事寧人。
鄉親們也被她的情緒感染,紛紛看向蘇念念,還真是這蘇念念不懂事,開始竊竊私語的議論:
“收了彩禮不嫁,哪有這道理。”
“不嫁就把彩禮退了嘛。”
“這回還真不怪廖老太。”
“我說她們哪來的錢收山楂,原來是這樣來的啊。”
“燙頭發的錢也是騙來的吧!”
··· ···
方麗華上一秒還擔憂婆婆的身體,此刻卻心如刀絞,怒火中燒,氣得嘴唇上下哆嗦,說不出話來,費盡全身之力,才吃力的擠出幾個字:
“不是這樣的,你胡說!”
蘇念念緊緊地咬著下唇,一股無法抑製的憤怒在她心頭翻騰,奔湧的怒火直往外竄,向來情緒穩定的她,幾個深呼吸後才勉強壓製下去。
叫來這些觀眾,本想演副乖巧孫女的模樣,替原主挽回點可憐的形象,如今沒這必要了。
該結束了!
知道這家人無恥惡毒,但沒想到會歹毒到這個地步。
赤口白舌張口就來,士可忍孰不可忍,這時若還忍氣吞聲,實屬對不起叫來的觀眾。
明明是披著人皮的狼,在這兒裝什麼清純小白兔呢?
她瞟了蘇淑英一眼,又目光淩厲而銳利的瞪著廖老太,讓人頓感不寒而栗,嘴角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嗬嗬,我的好奶奶,您還沒老糊塗呢,咋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她這一笑,讓廖老太毛骨悚然,後背涼颼颼的,寒意侵襲全身。
按她的性格,應該大哭大鬧情緒崩潰啊!口不擇言的發脾氣、罵人、摔東西,鄉親們就會更加相信自己的話。
這是被逼瘋了?心裏咯噔一下。
哼!瘋了才更好,瘋了更逼真。
“唉!”蘇念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身看向眾人,平靜的說道:
“鄉親們,我以前總認為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些事不想做的太絕,可她得寸進尺,把你往絕路上逼。
既然有些人給臉不要臉,我也不想給她留顏麵了,今兒我就把真相陳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