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所有人心裏一緊,隨著秦飛的目光看向老三。
太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秦飛,又瞟了老三一眼,沒回過味來。
“秦二哥!”
老三臉皮抽了抽,一臉陰沉的與秦飛對視:“你此話是何意?”
“難道你認為二哥被害,還有人從中作梗?”
秦飛看著老三眼神中閃過的一絲狠厲,咧嘴輕笑:“沒事,胡說而已,老三你反應幹嘛那麼大。”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今日的三皇子的確有些反常。
從秦飛來了之後,這種反常越發明顯。
在場的人,沒有傻子,慢慢回顧這些細節,就發現,近段時間的事情太蹊蹺。
就好像被人設計過一般。
從韓世光的案子,到太子被拉下水,再到二皇子身亡。
這一切,顯得撲朔迷離......
但眾人卻發現,這最大的受益者卻是老三!
太子最終會有何下場,暫未可知,但他背著一個殘殺手足兄弟的名頭,東宮之位被罷免是遲早的事。
陛下不可能頂著這種名頭把皇位傳給太子。
暗自思量後,眾人不由得背後發涼。
秦飛說得對,當日二皇子被打傷,送去太醫院的途中隻有老三陪在身旁。
而現在二皇子已死,所有事已成定局。
在此之前,從沒有人懷疑過老三,但今日老三的表現,讓人細思極恐......
“走吧,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秦飛架著太子出門而去,韓保生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
三人走後,張家兄妹和小郡主看老三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老三毫不在意,蹲在棺槨前繼續燒錢紙。
.......
一炷香後。
回到太子府。
守門的禁衛軍一見秦飛帶著太子回來了,立馬打開大門,讓二人進去。
從皇宮報信回來的千戶,立即又讓人去宮裏彙報。
走進正廳之中,太子拉住秦飛的胳膊,急迫的問:“伯庸,你剛才是何意?”
“我隻是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蹺,所以剛才想試探試探老三。”
秦飛回頭看向太子:“他的反應告訴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咯噔!
太子心裏一驚,連忙追問:“你是說......?”
秦飛明白太子的意思,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等我慢慢查。”
太子慌亂的神情變得鎮定下來,眼神中多了一絲光亮:“不管你查到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畢竟背著一個殘害手足兄弟的名頭,誰也不舒服,更何況是當朝太子。
“你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就在府裏待著。”
秦飛點了一下頭,轉身往外麵走:“我先回去了。”
走到院中,他又回過頭來:“你要小心老三,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太子點點頭,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若是這件事真有蹊蹺,那老三的嫌疑最大。
若老三真在其中做了手腳,也一定會對付他。
.......
回到鎮國公府,已是酉時。
秦飛坐在沙箱邊沿,拿起小木棍在沙箱內寫下幾個名字。
韓世光,胡道通,陳述,喬四,蘇傑、太子,老二,老三。
直到現在秦飛才明白過來,整件事情是以韓世光為引子,布的一個驚天大局。
但這背後布局的人,絕不會是老三。
以老三展現出來的城府和實力,不足以支撐這盤棋局。
他背後一定有人支招!
這個人是誰呢?
老三的生母黎妃,是前禮部尚書之女,以黎妃的背景也不足以牽扯各方勢力。
會不會是皇室的人?
咯噔!
秦飛心裏一緊,有些慌張,想了許久,在沙箱內老三的名字底下劃了一條橫線,寫下‘岐王’!
皇室的人並不多,且清楚十八年前先帝賓天,前太子伏誅細節的,隻有這一位!
自秦飛記事起,他從未見過岐王。
但京城的人都知道,岐王信佛,足不出戶。
以前他還在小郡主麵前調侃過岐王,說他是個敲木魚的假和尚。
沒想到一語成讖,還真是個假和尚!
岐王和老三有一個明顯的共同點,兩人從不顯山露水,把自己藏得很好。
若不是這次老三見到自己有異常的反應,就算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岐王身上。
既然自己這個局中人都沒想到,那其餘人就更不可能猜得到。
岐王布這個局,他要幹什麼?
“丁叔!”
秦飛朝門外喊了一聲。
丁青閃現在房間內,秦飛問道:“那日襲擊我們的人,可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