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呈蒼白色,摸起來很冰涼,笛身除了末尾的一圈雲卷紋,再沒有其他紋飾。
宋挽月小心將其收好,又叫住了打算離開的婁眠:“噢對了師父,關於我的那個劫,我怎麼知道哪個人是我的情劫呢?”
婁眠腳步一頓,回過頭來,麵上帶了幾分高深莫測,他看著宋挽月戰略性地沉默了兩秒,隨後開口,語氣低沉:“黑絮掩日,銀竹彙。”
話音一落,婁眠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宋挽月:“……”
聽不懂,可惡,讓他裝到了。
……
又在攬星閣被褚驚折磨了兩天,宋挽月終於解放,被明鬱親自送下山去與時凜彙合。
“二師兄啊,你有什麼保命用的法寶嗎?”宋挽月搓著手:“我不是貪心你的東西啊二師兄,隻是梵淵穀危機四伏,我又是個弱女子,你肯定不希望我一去不回吧?”
原書中說,明鬱有一個祖傳法寶,是一支木簪,名曰“裂空”,能在任意地方割裂一個空間出來讓人躲藏。
這可是個苟命用的好寶貝啊,要是能騙…啊不是,借到手,別說是寂月了,梵淵穀穀主她都能給婁眠綁回去!
明鬱望著眼前這個兩天和褚驚打了八次架的小師妹,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弱女子?”
“咳咳。”宋挽月也想起了自己的勇猛行為,但此刻顯然要把“弱女子”的人設維持住:“你還記得前兩天被梵淵穀的人打得衣不蔽體的大師兄吧?隻可憐我連大師兄都打不過,若是…那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啊二師兄!”
若此刻打了八次架隻贏了三次的褚驚要是在場,估計都能被氣笑了。
隻可惜明鬱也不吃這一套:“有時凜在。”
宋挽月抿唇,淺淺沉默。
可是那什麼時凜,前兩天才被打了呢,還被人搶了金手指,他也厲害不到哪裏去好吧!
這麼說起來…時凜和褚驚是一個水準的?
可是褚驚是個學解星術的,時凜是正兒八經學劍法的,他倆居然一個水準??
宋挽月的眉頭狠狠一皺,原書中不是說時凜很厲害嗎?
明鬱:“隻要你們不和梵淵穀穀主正麵交鋒,一對一的情況下,時凜很厲害。”
宋挽月悟了:“所以前兩天把時凜打傷的是梵淵穀穀主嗎?”
明鬱:“不是。”
宋挽月:“那?”
明鬱:“一對三十。”
“懂了。”宋挽月一拍手:“群毆!”
這種情況下時凜也隻是受了傷,看到沒,這就是男主角的魅力!
宋挽月更加確信,她和時凜一起去,就算是正麵遇上梵淵穀穀主,他倆也能四肢健全地回來。
可她不想挨揍,一點點也不想。
明鬱麵無表情,鎮定自若,將宋挽月饑渴的目光忽略得徹底。
恰在此時,一陣清風拂過,十米開外一道星藍色身影禦劍而來。
那人穩穩落於地上,揮手將長劍一收。
離得近了,宋挽月也看清了來人。
一身星藍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眸色之中略帶一點笑意,淡得讓人幾乎瞧不見。
宋挽月眼睛一亮。
瞧瞧這俊俏的臉蛋,瞧瞧這誘人的身材,美男界的天花板呀!
明鬱見了,微微點了點頭:“時凜。”
時凜淺淡一笑:“明兄。”
宋挽月:“?”
這就是時凜?他怎麼會笑啊?她那麼大個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玩了就跑的冰山美男呢?
男主你人設崩了啊嗚嗚嗚……
時凜又轉過頭來和宋挽月打了個招呼:“挽月師妹,有禮了。”
宋挽月:“?”
誒誰是你師妹啊!
雖然連陽十三峰是一個大家庭吧,你也不能這麼自來熟的就叫我師妹啊!
明鬱聞言,微微抬了抬眸,倒也沒說什麼。
連陽十三峰雖有門派之分,但互相之間關係融洽,又都以主峰連陽峰為主,關係好的彼此之間以師兄弟相稱已是常事。
明鬱拱了拱手:“既然你們成功彙合,我也不多做停留了。”
要不是褚驚溜邊,他也不會下來這一趟,畢竟他還有很多關於解星術的知識還沒消化。
“記得將寂月完整帶回。”明鬱看著宋挽月囑托了一句,又朝二人點點頭:“告辭。”
待明鬱的身影消失,宋挽月才忍不住小聲感慨了一句:“他們還真是不顧我的死活。”
時凜沒聽清:“嗯?”
宋挽月:“沒什麼。”
時凜也不多問,揮手化出長劍,往上一站,隨即朝宋挽月伸出了手:“來吧,我帶你。”
宋挽月猶豫了一下,想著男主再怎麼樣也不會殺了女主,就一咬牙站了上去。
時凜將宋挽月護在身前,又伸出一隻手讓宋挽月抓住。
下一秒,長劍嗖地一下飛出去了。
下下秒,時凜就聽見宋挽月淒厲的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