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時凜帶著宋挽月進入了梵淵穀的地界。
進入梵淵穀的地界後,時凜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禦劍飛行了,他找了個較為茂密的樹林停劍,扶著宋挽月顫顫巍巍地到了地麵。
時凜收好劍,看了眼宋挽月:“你沒事吧?”
宋挽月嘴唇發顫,聲音都啞了:“沒……”
時凜默了默。
兩個時辰,宋挽月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在尖叫,他現在耳朵邊都是嗡嗡的。
宋挽月:“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時凜本想盡早混入梵淵穀內部,轉頭看到挽月發白的臉色,又歎了口氣:“歇歇吧,等你緩一緩再說。”
得,還沒開始就拖後腿了。
宋挽月原地坐下,保持沉默。
時凜打量了一番四周,覺得這地方勉強還算安全,對宋挽月道:“你繼續休息,我去找找進梵淵穀內穀的路。”
梵淵穀坐落在祁溟山脈,三山之間,一麵是叢林,要想進入內部,就得橫穿整個叢林,但叢林中惡獸及陷阱眾多,進入之人幾乎有去無回,十分凶險。
因此這片叢林也被稱之為凶險林。
宋挽月當初看到凶險林這個名字時,就十分無語,誰家好作者給叢林取這個名兒?
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這個叢林非常危險,一定要小心嗎?
宋挽月目送著時凜離開。
問題不大,人家堂堂男主角,被凶獸咬一口再掉進陷阱堆裏都能活。
宋挽月找了棵樹,坐下,靠著,睡覺,一氣嗬成。
沒準兒等她一覺睡醒,時凜就帶著寂月回來了。
嗯,安心。
等宋挽月真的一覺睡醒時,身邊沒有了樹林,也沒有時凜,有的隻是一群戴著麵具的黑衣人。
嚇得宋挽月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宋挽月短暫地瞟了兩眼,四周都是岩石,光線暗淡,像是處在山洞中。
她被人綁架了?山林土匪?
宋挽月樂觀地想,總不能是梵淵穀那群家夥的老巢吧?
宋挽月朝眾黑衣人擺了擺手:“……嗨?”
為首的黑衣人見宋挽月醒來,扭頭對另一個黑衣人道:“你去告訴穀主,這女人醒了。”
“???”宋挽月瞪大眼睛,急忙道:“等一下!大哥你等一下!你剛剛說…穀主?是什麼穀呀?”
總不能是她想的那個……
“梵淵穀。”
清冷又低沉的聲音從眾黑衣人後方傳來,黑衣人聞聲紛紛退至兩邊,為來人讓出一條路。
眾黑衣人單膝跪地:“屬下參見穀主。”
聽到“梵淵穀”三個字的宋挽月則是直接雙膝跪地——嚇涼了。
隨後,弱弱抬頭的宋挽月就看見一抹星藍色的身影緩緩走來。
“時凜?”
這一抹星藍色與宋挽月之前所見別無二致,隻是衣料款式不同,來人的身形也更加高挑。
宋挽月抬眸望去,希望能從那銀色的麵具後看出點什麼,卻意外望進了那雙晶瑩的淺褐色瞳孔中。
“不對。”宋挽月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眼前這人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隱隱不安:“你就是梵淵穀穀主?”
不愧是書中的大反派,讓她堂堂女主角都感到心驚。
梵淵穀穀主揮手屏退眾人,隨後看向宋挽月,眸色微涼:“你叫什麼名字?”
宋挽月不甘示弱:“你先說你叫什麼名字。”
梵淵穀穀主沒說話,隻是眸色有冷了幾分。
宋挽月求生欲瞬間上線,連忙說道:“宋挽月!我叫宋挽月!”
不是她貪生怕死哈,她隻是有禮貌,畢竟是人家先問的。
梵淵穀穀主看了看手無寸鐵的宋挽月,又問道:“連星峰的人?”
宋挽月乖巧點頭。
“來找那半截玉笛?”
宋挽月再次點頭,頓了頓,說道:“那什麼,畢竟是我們連星峰的寶物,雖然它斷了,但是它的靈魂還在,它的精神永存…額…沒了它我師父會吃不下飯的。”
別問,問就是宋挽月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
這日子沒法過了,毀滅吧!
“想拿回去,可以。”
“嗯?”
梵淵穀穀主的語氣淡漠,又隱隱帶了幾分殺機:“你去把你那位師兄騙進來,他的命留下,東西就讓你帶走。”
“這……”宋挽月沉吟兩秒:“成交!”
笑死,時凜他堂堂男主角,給能被你個反派弄死?
見宋挽月答應得痛快,梵淵穀穀主的眼中閃過一絲什麼,隨後他語氣淡淡道:“我叫檠邢。”
話音一落,他突然伸手抓住宋挽月的下巴,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藥進去,隨後點下穴位,宋挽月來不及反抗,就已經將東西吞了下去。
他一鬆手,宋挽月就趴在地上幹嘔:“好苦…嘔…你喂我吃了什麼?”
“毒藥。”檠邢眸色冰冷:“我隻給你半個時辰,不能把他騙進來,你就隻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