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月雙手掩麵,忍不住哀嚎:“故事的發展有很多意外~”
褚驚:“?”
“有你在的結果總是太壞~”
突發惡疾?
“什麼嘚嘚嘚嘚…還好有你在~”
褚驚:“……”
古茗對此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她靜靜地聽宋挽月唱完,然後才開口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宋挽月嘴還沒張開,就被褚驚搶了先:“古茗你趕快,立刻馬上教,小月月現在越來越傻了,再晚點我怕她腦子不好使!”
宋挽月:“?”
你禮貌嗎?你不禮貌,你多冒犯呐!
古茗是從畫符的理論知識開始講的,從紙筆用具,到手法走勢。宋挽月聽得昏昏欲睡,轉頭求救似的看向褚驚,而後者已然入睡。
宋挽月:“……”
“聽懂了嗎?”古茗清清泠泠的聲音突然在宋挽月耳邊響起:“嗯?挽月?”
宋挽月一個激靈,抬頭看向突然靠近她的古茗,有些底氣不足:“略懂?微懂?似懂非懂?”
古茗的嘴角仍舊含著笑意,眉頭微微挑了一挑。
宋挽月莫名覺得後背發涼,當即決定使用三十六計番外之慫為上上計。
宋挽月訕笑:“不太懂呢……”
古茗反問:“何處不懂?”
宋挽月蒼蠅搓手:“第一處到最後一處…嘿嘿嘿嘿……”
古茗:“……”
剛睡醒不久的褚驚:“……”
豎起耳朵偷聽的其餘弟子:“……”
古茗看向褚驚,褚驚回望古茗。
死一般的寂靜,亡一般的沉默,徒留宋挽月尬得扣jio。
“其實……”
一旁的弟子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宋挽月一臉感激地看向這個勇於在沉默中爆發的不知名弟子,期待著他轉折性的下文。
那弟子看了眼宋挽月,一臉認真:“符修理論知識的難度不容小覷,更何況這還是第一次接觸,不解其理很正常…方才古茗師姐的這段講解,我們這些個旁聽的,也隻是略懂一二……”
他周圍的弟子齊齊點頭表示讚同。
宋挽月:“……”
前半截笑嘻嘻,後半截嗶嗶嗶——
你開麥來,死綠茶!
尷尬得滿地找頭的宋挽月隻能自己給自己打圓場:“要不然,我們實際操作一下?你先教我畫兩張?”
“這……”古茗猶豫了一瞬,又看了眼雙眸著實清澈的宋挽月,輕歎道:“姑且一試。”
理論改為實操,褚驚也來了精神,眼巴巴地望著古茗從環戒中取出的一遝空白符紙。
周圍的弟子也不裝模作樣地偷聽了,放下書卷光明正大地就圍了上來。
作為大師兄的褚驚理所應該地出麵維持了一下秩序:“勿要多言,擾亂她們二人……”
“挽月,你仔細看。”
被圍在中央的古茗立於桌案前,緩了緩呼吸,笑意逐漸淡去。
宋挽月等人不由自主地凜了神色,視線一瞬也不舍得從古茗身上移開。
古茗神色專注,目光落在那空白的符紙上時,眼底似乎有光波流轉。
落筆,筆尖流轉,墨色浸染,一氣嗬成,隻在幾息之間,一張符紙便畫好了。
眾人不免驚歎幾句,雖說他們不是符修,認不出古茗所畫是何等符籙,但光憑她方才周身難掩的氣勢,就能斷定這符籙的不凡。
微吐出一口氣來,古茗放下筆,扭頭看向宋挽月,眼神中詢問的意思明顯。
宋挽月對上古茗的視線,撓了撓頭:“能再來一遍嗎?”
古茗默然。
之前那位不知名的弟子又開口了:“這次說不了,我們也沒看懂。”
他周圍的弟子再次齊齊點頭。
古茗聞言微微頷首:“那我再來一次。”
再次提筆,宋挽月看得很認真,古茗的每一筆,都與她腦海中頭一次的影像重合。
待古茗再次放下筆,還沒等宋挽月說話,那不知名弟子又嚷起來了:“還是沒看懂……”
他周圍的弟子再次齊齊點頭。
“……”
古茗沉默兩秒,看向宋挽月:“你……”
“可以一試。”
宋挽月打斷了古茗的話,眼神中帶了些許躍躍欲試。
“等等!”褚驚先眾弟子一步提出質疑:“你學會了?”
眾弟子隨著褚驚附和了幾句,神色中皆是對宋挽月的懷疑。
古茗沒說話,但神色中顯然也是不相信宋挽月已經學會了這道符籙的畫法。
宋挽月的神色卻是難得的認真:“讓我試試吧。”
古茗看向褚驚,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褚驚言辭懇切:“讓她試一次吧,也許她有這方麵的天賦呢!不過我先說好…一會兒你們要是嘲笑她,可就不能嘲笑我了哦!”
宋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