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提醒你,今日不要離開你的院子。”
宋挽月不服:“為什麼?”
明鬱:“今日連陽峰的人會來。”
宋挽月服了:“......知道了。”
“你昨日也張揚夠了,師父對門派弟子說你重傷昏迷,你倒好,恨不得跟著大師兄滿山跑。”
“那不是大師兄為了我好,找古茗師姐來教我畫符嗎?要不然......”
“不能讓古茗直接去你的院子嗎?你們兩個非要大搖大擺去攬星閣?”明鬱麵色發寒:“如果你昨日活蹦亂跳的事情在今日傳入連陽峰的人耳中,他們來找你,該當如何?”
宋挽月縮著脖子不敢說話,明鬱又道:“大師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還不知道嗎?”
宋挽月驀然抬頭:“二師兄你......”
聽這意思,她殺死時凜這件事,明鬱是知曉的。
明鬱讀懂了她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師父要不了幾日便能出關,在師父出關之前,你不能單獨會見連陽峰的人。”
宋挽月雙眸微睜:“你真的知道?!”
明鬱沒有直接回答:“我會安排人給你送吃食,其它的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
明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宋挽月知道,明鬱在維護她。
宋挽月:“那大師兄......”
明鬱麵無表情:“我讓他在攬星閣抄書呢,你感興趣?”
“不不不,我不感興趣......”
二師兄這人能處,狠起來連大師兄都罰。
門派地位顯而易見。
明鬱沒有再多說什麼,走了。
宋挽月杵在原地呆了呆。
她覺得事情很奇怪。
她回連星峰好幾日了,連陽峰那邊不可能不知道。即便峰主林星顏閉關,也不應該完全沒有人來過問時凜的事。
然後就是,她殺死時凜這件事有些過於順利了,不僅是因為時凜的毫不反抗,還有就是她身邊的人,拋開婁眠不說,明鬱的態度也太奇怪了。
明鬱不可能知道宋挽月殺死時凜的原因,婁眠提過個人星命的重要性,他連連陽十三峰的峰主林星顏都沒告訴,更何況隻是作為弟子的明鬱。
既然如此,明鬱又為什麼願意幫她隱瞞?人命關天的大事,他甚至沒有多問一句。
總不能說是明鬱顧及他們這根本沒多少分量的同門之情吧?
像明鬱這種原書中描寫的根正苗紅的正派弟子,不應該是嫉惡如仇,是非分明的嗎......
宋挽月當然沒有思考出答案。,但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輕易地結束......
我敲,時凜不會變成鬼來找她報仇吧?!
......
宋挽月在自己院子裏忐忐忑忑呆到了下午,並沒有連陽峰的人找上門來,無事待到傍晚,房門卻被敲響了。
宋挽月神經一緊,她躡手躡腳地下床,畏畏縮縮地貼在門口,聽著敲門聲斷斷續續,一時間沒有說話。
“沒人嗎?”
宋挽月聽見一個女人壓低聲音在說話,她閉了閉眼,似乎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手提長劍的女人正揣著一臉陰惻惻的笑容,盯著她的房門發出奸笑——
“桀桀桀桀桀桀~”
宋挽月:“......”
自己把自己嚇到了,好棒!
宋挽月拍了拍胸口,努力安慰自己:“沒事的......”
話音未落,門外又響起一個男人壓低嗓門且咬牙切齒的聲音:“我真服了!宋挽月一天就知道睡她那個死覺!”
宋挽月:“......”
那聲音還在繼續:“別攔著我,我今晚就給她把門撬了,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沒門兒......”
宋挽月麵無表情地打開門:“大師兄,你禮貌嗎?”
口嗨被打斷的褚驚:“......”
其實這個時間點她睡睡覺也挺好的。
......
宋挽月把古茗領進了屋子裏喝茶,除此之外,她還貼心地給褚驚準備了閉門羹。
鼻子杵門的褚驚:“......”
真正的心寒,從來都不是大吵大鬧......
屋子裏,古茗輕抿一口宋挽月泡的茶,試圖幫褚驚說話:“其實你大師兄他......”
宋挽月也喝下一口茶,不緊不慢地接話:“不是什麼好東西!”
“......”
古茗幹脆笑笑蒜了。
古茗轉到正題:“今日課業繁忙,便隻能挑這個時辰來給你授課了。”
宋挽月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有些不可思議:“你...晚上不睡覺嗎?”
她還奇怪古茗這個點來找她幹嘛呢,就這?就這?
古茗沒接話,但麵上的意思很明顯:晚上不睡覺不是很正常嗎?
宋挽月也笑笑蒜了。
早知道打死她也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