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衣說：“你可真乖。得虧你們局長沒讓你英勇赴義。你畢竟是局裏的人，還是副隊長，他隻是不讓你碰這個案子，但並不會提防你。再怎麼說你也是自己人。”
葛鬆忙表態：“好的初隊長，我去試試。”
秦琴問初衣：“我呢？我幹什麼？該不會還讓我去照顧孫太乙吧？”
初衣說：“你可以跟我走，去這四個人工作的地方。”
臨出發前，秦琴偷偷問文睿：“我怎麼感覺初衣好像有了十分明確的方向呢？我剛才問他他又不說。”
文睿點頭：“他肯定已經有了方向。”
文睿把自己分析出藍闊在視頻中麵部特種的變化時，初衣當時的反應講給秦琴，並得出結論：初衣在那個時候就有了方向。
秦琴問：“他為什麼不說？”
文睿解釋道：“初衣這麼做是對的，一般來說，如果沒有顯而易見，或者方向性很強的證據，每個人都盡量不要僅憑自己的想象把案子的方向說的太明確，這樣容易幹擾到其他人的思路。”
秦琴受教似的點頭，忽然又問：“你那麼聰明，猜不到初衣的方向是什麼麼？”
文睿苦笑著搖頭：“我和他差太遠了，初衣的高度無人能及。”
半個小時後，葛鬆開車把文睿送到了鬼樓。
盡管是白天，葛鬆看到鬼樓的時候都直咧嘴。
文睿下車後，葛鬆還問他：“你確定要自己一個人進去？”
一貫正經的文睿難得開玩笑：“要不你陪我一起進去？”
葛鬆立刻說了句：“拜拜。”
接著快速關閉車窗，逃命似的離開了。
上次白天來的時候，還看到這裏有很多做直播的人在附近賣力的吆喝，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鬼樓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文睿隻身一人進到大樓裏麵，剛踏進大樓的時候，他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句話：“這地方是不是白天也鬧鬼啊？”
文睿咽了口唾沫，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繼續進到裏麵。
他先是到三樓和五樓展開調查，想知道昨晚在這裏有沒有遺漏什麼重要的線索。
文睿找到異常的仔細，卻並沒有其他任何可疑的發現，讓他感到不解的，還是那些生活垃圾。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主播曾到鬼樓裏來，那些垃圾是某個主播扔的，那樣的話就不值得調查，費時費力，還毫無意義。
文睿在三樓和五樓轉了一圈後，來到了二樓，他想到地下一層看看。
這次他帶了一個光源很亮的手電，想試試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下到地下一層後，漆黑的光照條件瞬間在文睿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黑霧，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但文睿接著就想到了初衣，如果是初衣，一定不會有絲毫的害怕，既然他可以，我也沒問題。
他於是咬咬牙，開始在裏麵探索起來。
漫長而又恐怖的搜索工作不做贅述，文睿在裏麵找了一圈後，果然找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其中一具屍體上，有一個被燒掉半截的符紙。
這種符紙文睿在局裏見過，是白局長從殷世鈔的地下老巢裏拿回來的。
他之所以確定是殷世鈔那裏的符紙，是因為符紙的正頭上，蓋著一個印章，內容隻有三個字：殷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