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禦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姐姐!”禦劍爽快的答應了,露出了發自於心底的燦爛笑容。
“原來你叫禦劍啊。真是好名字,你今年多大了?”不知為何,月娘似乎對禦劍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這名字是鳳姑娘給我取得,我今年剛剛二十歲。”禦劍看著月娘,很流利的將自己的底細托盤而出。
“正是雙十好年華啊!”月娘仿佛端詳著禦劍的眉眼,漸漸目露傷感。
“姐姐?”我看出些許端倪,不由開口問道。
“如果我妹妹還在,也該是這般大了。”
“姐姐,喬大哥一直都在幫你尋找呢,你可千萬不能灰心,放心吧,你們姐妹一定能夠相見的。”此刻再多的言語都嫌虛假,但我不得不說。
“姐姐,你有一個與我這般大的妹妹?”禦劍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你可見過我的妹妹?”月娘一把抓住了禦劍的手,接著痙攣般的放開了,絕望的搖搖頭。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小妹那年才三歲,你也才三歲,怎可記得這般?我是糊塗了……”
“姐姐,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連月兒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知為什麼,看到你,我就突然想全部告訴你,好像隻有你都知道了,我才能安心。這種感覺,真的好奇特。”禦劍抿了抿唇,想了想,似乎做了決定。
我和月娘都沒有做聲,隻是有些迷惘,又有些期待看著禦劍。
“我對自己三歲之前的記憶是非常模糊的,不過印象中,似乎有一個比我大一些的女孩子總在照顧我,總是給我帶好吃的東西,給我拿小玩意兒逗我開心,我大哭時就會用好聽的童謠哄我呢。我想,我是有姐姐的,隻是自小便與她失散了而已。我的童年是在‘□□塢’度過的,你們想不到吧?”看著禦劍有些苦澀的一笑,我有些不明白。
看向一旁的月娘,全然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很久,一句話逸出她的唇邊:“你受苦了……”
“月兒一定不知道‘□□塢’是何地吧?那是落索國京都最當紅的煙花之所。我從小便被賣到了那裏,做了一名最最底層的端茶小丫鬟。那裏雖也藏汙納垢,姑娘卻大多是窮苦可憐無路可走的女子,算得上文人騷客常常光顧之地。七歲那年,我不小心將茶水倒在一位大爺的衣襟上,慘遭毒打。還是旁邊一位器宇軒昂的公子好心為我贖了身,並將我帶在身邊。”
“她將我安置在她的身邊,教我禮儀,教我武功,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進步著。其實,她救我回去那日,我便知道她其實是一名絕色女子。”
“是鳳姨?”我呐呐。
禦劍讚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不錯,就是鳳姑娘。直到你出現,我便被她放在了你的身邊,她是那麼的信任我……”
“她還給我取了名字,‘禦劍’,此後,再也沒有人喚我死丫頭、臭丫頭了,我有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她的鼻子抽了抽,似乎,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