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虎毒不食子?

這也定了定我的心,整個姚府的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丫頭,別費力了,我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當然,除了一種人。”他的眼中突然精光四射,我一陣頭皮發麻。

“什麼人?”我似乎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了,下意識問。

“死人。”他好不囂張。

“他抓我們的目的真的隻是因為你?”我想到盧中川剛剛說給姚子遊的話,有些尷尬的問他。

“我……我不知道,他可能是個瘋子,我……”

“我知道,你對我隻是兄妹之情,你告訴他,你這樣告訴他,他隻要信了,就會放了我們,還有姚府一大家子人。”

“我……”他不做聲。

我疑惑的看向他,臉頰通紅,眼內布滿紅血絲,眼神卻格外的清亮,甚至亮的令人不安。

“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不想騙自己。其實,當我知道自己不是爹親生的時,知道我們不是親兄妹時,我還是有一絲慶幸的,就是這絲慶幸令我更惱自己,我怎麼能有那種心思呢?可是你不是我,不明白,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

“而且,我根本騙不了他。他一直藏身在書桌後麵的密道裏,我每天想什麼、做了什麼,他都知道,他知道我每天喊你的名字,每天寫你的名字,畫你的畫像,為你說著所有的誓言……”

“你書房有密道你會不知道麼?”我尷尬的打斷他,換了話題。

“這……我從不知,他告訴我,這密道是直通母親寢室的,他們當年……父親又常住舞姨的院落,所以……月兒,讓你見笑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恨意與屈辱。

此時此刻,我們隻能聽天由命了。

也許,會有人突然造訪姚府,或者我們托時間,一直到大家的藥力散盡。

可是,不知下次見盧中川又會是什麼時候。

還有,娘親與師父的毒。

“姚子遊不領你的情,你快放了我們,別讓他更加恨你才是。”我雙目圓睜,恨恨的盯著盧中川。

“哦?我一直以為我是為了他好,可是這臭小子看來還是有幾分功力的。也罷,我就放了你們,隻是他以後別後悔的好。”盧中川說完,便準備出門。

“等等,解藥。”我喊他。

“這小子目無尊長,這是教訓,隻要他忍得住,時辰到了,自會解開。至於外麵那一幫蠢貨,兩個時辰後自然會醒。還有,你們可要給那個姚老兒提個醒兒,他這姚府管轄太鬆,怪不得我,當年我不僅奪他妻,今後還要奪他兒,不,奪我兒!哈哈哈!”

“慢!留下‘噬心蝕骨’的解藥再走!”姚子遊壓抑至極的聲音響起。

“哦?臭小子,你同意我的提議了麼?早知今時,何必當初?!哈哈哈,先叫聲爹聽聽。”盧中川平淡無奇的臉孔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他們的提議?我不知道,難道是在我昏迷時提起的,會是什麼呢?應該與噬心蝕骨的解藥有關。

“留下你的蹤跡,三日後我當麵給你答案。倒時我如果答應了你的條件,你不能食言,一定要治愈他們二人,否則,我將在你麵前自我了斷!”姚子遊斬釘截鐵,用盡全力低吼道。

“好!那兩人與我無冤無仇,當年我下噬心蝕骨,也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為了我唯一的兒子,值了!三日之後,子午鎮杜府,不見不散!”他哈哈大小兩聲,奪窗而出。

同時,“嗖”的一聲,一個白色瓷瓶落在我們的身上。

“這是迷情散的解藥,乖兒子,快服了吧。爹爹不忍讓你受苦!”遠遠地聲音傳來,解答了我們的疑惑。

看來,盧中川不僅下毒功夫了得,武功也絕不在師父之下。

我們倆麵麵相覷,苦笑一下,身子被捆成如此模樣,如何服解藥?

“砰”的一聲,有人推門而入,我倆不由睜大了雙眼,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