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蘭芬多那幾個男孩？他們想要報仇雪恨？
一瞬間，無數念頭從腦中劃過。
她想著，謹慎地靠近轉角，順便擬定了幾個方案——一經發現直接去找鄧布利多？還是主動還手？咧嘴呼啦啦就是個不錯的咒語。
然而還不等她走到地方，對方就主動探出了頭：“維爾娜！你沒事吧！”
“……莉莉？你怎麼來了。”意料之外對象的出現著實讓維爾娜吃了一驚，她去禮堂時這位好室友還在迷迷糊糊穿衣服，完全沒參與到衝突中來，現在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校長室的呢？
很快，她的疑惑有了答案。
莉莉說：“我從禮堂出來就看到你和西弗他們被龐弗雷夫人帶走，一整堂魔咒課都沒出現！我有些擔心就去問了院長，才知道你居然去校長室了！鄧布利多教授沒有懲罰你吧？”
她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妙，好像已經擅自腦補出了某些提行李被趕出霍格沃茨的場麵。
維爾娜失笑，安撫道：“謝謝你莉莉，不過鄧布利多教授隻是留我喝了杯茶。”
“真的？那就好……”少女聽罷，表情柔軟下來，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你聽到了吧，維爾娜沒事！”
“……？”維爾娜起初不解其意，但她很快發現莉莉紅色的長發被不自然地掀起一縷，看著像快步走過掀起的微風。
這裏還有別人。
她不含糊，立刻舉起魔杖，“原形立現。”
西弗勒斯帶著愕然的目光就這樣猝不及防與她的相接了。
“我來的時候西弗勒斯正在踟躕。”莉莉憋笑，“他看到我隻說是路過，你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我本想拉著他來找你，誰知道他居然用幻身咒！還好你敏銳，不然就要被他逃跑啦。”
西弗勒斯有些羞惱地喊住她：“莉莉！”
“怎麼啦，我說的不對嗎？你也擔心維爾娜吧，不然怎麼會翹掉魔藥課呢？”莉莉驕傲地挺起胸脯，看上去威風凜凜的。
斯萊特林今天的第一堂是和拉文克勞一起的魔藥，居然缺席院長的課……
維爾娜猜西弗勒斯一定沒收獲過什麼善意，畢竟她不覺得自己一時熱血上頭的幫助值得這麼多回報——更何況這人陰沉沉的，看上去就不是心善的類型。
也正因如此，此時對方別扭的真心突然燙得維爾娜無所適從。
“謝謝你，斯內普……”
“……沒事，我不喜歡人情債。”
兩人對視著，幹巴巴地一應一答。
過於直白的視線接觸惹得少女麵上發熱，她捋了捋鬢發，總覺得今天實在說了太多次謝謝。
斯萊特林都是這樣的嗎？
她想起分院帽蹩腳的歌：在斯萊特林，你或許會遇到真心的朋友。
他們現在應該算鄧布利多教授所期望的朋友了吧？
維爾娜一時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家族帶來的沉痛過往令心封閉太久，她已經不太確定什麼樣算正常的人際關係了。
“噗，你們怎麼突然都害羞啦？”莉莉敏銳地察覺到微妙地空氣，快活地攬住兩個人，“既然沒事就先不要想那些了，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嗎？去圖書館？”
維爾娜感謝莉莉恰到好處的解圍，純血貴族們從小就教導孩子該適時地接住話題以保證風度，剛剛她卻差一點、差一點就冷場了。
她回過神，立刻說了下去：“我覺得可以，正好我還不知道今天的魔咒課講了什麼。”
對此，西弗勒斯也沒什麼意見。
上午的日光正濃，流淌進圖書館的溫暖正好，他們找了一個采光較好的位置，西弗勒斯和莉莉還額外借給了維爾娜前兩年的課本。
這來源於莉莉的提議：有些東西由西弗勒斯寫出來的才最具參考價值，他甚至比教科書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