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醉了,雲天行願意將楚楚賣給他,之後的酒席就成了他和楚楚的舞台,在楚楚那嬌憨可人的淩厲攻勢下,他又如何才能逃得了,躲得過;蓮兒也醉了,既然石清都已醉了,她如何又能不醉,忠心護主的她其實酒量很小,在石清醉之前她便趴在了桌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楚楚當然更得醉了,而且還是大醉如泥癱倒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雲天行是醒著的,猶如一頭捕食的餓狼一般眼睛裏不斷的閃爍著精芒,就連他那眉毛也會不時的跳上幾下。
石清此時已經是砧板上麵的魚肉,昏迷不醒的他隻能任由雲天行宰割,隻見雲天行輕手輕腳的將石清翻過身來擺在地上,將手伸進他懷裏一摸,石清那脹鼓鼓的錢袋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雲天行嘿嘿一笑,本想抱著楚楚立即就撤,無意中卻瞄到石清的胸口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他心想這大熱天的還纏什麼紗布,這小肥羊的胸口不會受了什麼重傷吧,難怪他的臉色白的如同女兒家一般。
他轉眼間又想到反正這時間還早,肥羊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醒來,於是在一旁的幾案上提起支筆來,蘸了蘸桌上那些殘羹冷炙裏剩下來的醬油,又走回到石清的身前,嘿嘿一笑,便趴在他身上忙活了起來。
雲天行一邊畫心裏一邊想到,你這個好色的小肥羊,居然敢打起了楚楚的主意,既然你這麼喜歡女人,本少爺今日就給你添上一對大大的奶子,留下點深刻的印象你這肥羊才會長心,畫完之後他仍然意猶未盡,於是又在那奶子中間寫上了雲天行三個大字。
做好這一切之後雲天行又將石清的衣服重新給整理好,將他抱起來放在椅子上,把他的頭枕靠在桌上,這才抱起楚楚走了出去。
雲天行剛一出包房,嫣兒就立即迎了上來,彬彬有禮道:“公子是否有什麼需要?吩咐嫣兒一聲就是。”
雲天行朝著她努了努嘴道:“今日石公子興致高昂,席間也就多貪了幾杯,趕緊找個人進去看看,本少爺眼下還身有要事,今日也就先行告辭,等來日有時間了,本少爺再來叨擾,到時還要多多麻煩嫣兒姑娘。”
雲天行這番話說得溫文有禮不卑不亢,說話時臉上又麵帶微笑氣定神閑,誰又能猜到他是個剛剛牽完羊的小賊,嫣兒聞言後對他微微一笑,道了聲公子走好,便急忙忙得跑進房裏看石清去了。
雲天行見到她整個人已經走了房內,才三腳並兩步的向樓下走去,一轉眼間便跨出大門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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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彎新月掛在空中,白日裏熱鬧喧嘩的鄴城也終於沉寂下來,永寧街上的寧府內依然還是燈火明亮,後院內的廊道上掛著十餘隻大大的燈籠,耀眼的燭光引來了一些小蟲飛峨,正繞著那燈籠撲來撲去,若是有不長眼的正巧從那燈籠口裏鑽了進去,便立時被那燭火給燒成了灰燼,不遠處的花園裏時不時傳來幾聲昆蟲的鳴叫,府內的下人們大多數都已經睡下,畢竟第二天裏還得早早的起床,隻有那些最貼身的侍婢,還在各自伺候著自己的主子沐浴更衣。
石清扶著頭坐在她房內的一張木凳上,醉酒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雖然都已過了好幾個時辰,但頭上仍然能感覺到一絲微微的脹痛,於是她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熱茶下肚後她精神又似乎好了一些,於是對蓮兒開口說道:“那白癡居然偷了本小姐的銀子,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下次再讓本小姐遇見一定得好好收拾他一頓,還有那個楚楚也是,鬼靈精怪的和那白癡串通起來騙本小姐,本小姐這一想,心裏就全是火氣。”說罷又端起那茶水往肚子裏灌了一氣。
蓮兒一邊脫著石清腳下的便鞋,一邊無奈的對她說道:“人都說掉財免災,小姐還得消消氣才行,明兒個讓廚房裏熬一些下火的老湯,來給小姐降降火氣。”
說罷她又走到浴桶旁邊,將手伸進水裏拂了一拂,轉過頭來對石清說道:“小姐這水已經涼了些了,現在不冷不熱正好合適,既然小姐身體有些不適,還是早點沐浴休息了才是,等小姐好好睡上一覺,明天醒來這些晦氣的事就全都給忘了。”
石清聽後隻得無奈的點頭,身上仍然帶著的些許酒氣刺的她心裏很不舒服,看著那桶內的清水不禁生出了一些渴望,於是她趕緊站起身來讓蓮兒為自己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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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府的下人們都知道府裏住著位美麗的石家小姐,據說她的家中和寧府乃是世交,所以石小姐在寧府這一住便是好些年頭,雖然她不是寧家的人,但老爺和夫人對她都十分喜愛,或許是因為從石小姐的身上看到了當初寧府八位小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