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看著自己杯中的酒,忽然覺得一種說不出的寂寞孤獨。
馬成流血,流汗,奮鬥了近一年,到頭來換到的是什麼呢?
什麼都是別人的。
自己騙自己本就有兩種形式,一種是自大;一種是自憐。
馬成忽然微笑,道:“今天的菜還不錯。”
吳雄點點頭,道:“菜的確不錯,但又有誰能吃得下?天氣也的確不錯,但清風中仿佛卻還帶著種不祥的血腥氣。”
吳雄垂著頭,道:“派出去巡邏的第一隊人,昨天晚上已經。。。。。。”
馬成打斷了吳雄的話,道:“這些話等吃完了再說。”
吳雄道:“是。”
於是大家都垂下頭,默默的吃著。
鮮美的小牛腰肉,到了他們嘴裏,卻似已變得又酸又苦。
隻有馬成,卻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馬成咀嚼的也許並不是食物,而是他的思想。
所有的事,都已到了必須解決的時候。
有些事絕不是隻靠武力就能解決的,一定還得要用思想。
馬成想的實在太多,太亂,一定要慢慢咀嚼,才能消化。
吳雄垂首看著麵前剩下的半碗粥,既沒有開口,也沒有表情。
但沒有表情卻往往是種很奇怪的表情。
馬成還沒有放下筷子的時候,無論誰都最好也莫要放下筷子。
現在他終於已放下筷子。
吳雄忽然站起來,道:“派出去巡邏的第一隊人,可能有消息了,我得去替他們料理後事。”
馬成道:“等一等。”
吳雄道:“兄弟還有何吩咐?”
馬成道:“派二批暗夜為我做點事。”
吳雄道:“你說做掉什麼人?”
馬成道:“處理一些阻撓我們前進的該殺之人。”
吳雄道:“都有那些人?”
馬成道:“第一批是處理章武郡本地吃人不吐骨頭的世家大族,任務結束潛往遝津實行斬首行動——地方實力派人物。讓其群龍無首,為我們接收此地做準備。”
吳雄終於慢慢地坐下,卻又忍不住道:“一幫目光短淺的人,隻知吃喝玩樂,該殺!”
馬成沉下了臉,一字字道:“為了生存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馬成沉下臉的時候,就表示有關這問題的談話已結束,已沒有爭辯的餘地,所以吳雄隻好再次坐下,等馬成說話呢?”
馬成接著道:“第二批人,配合這次諉敵之計,我會派人接應他們,並交待任務。”
就在這時,倆人已聽到一陣急驟的腳步聲。
然後就有一青衣小童快步而入,躬身道:“先生,外麵有人求見。”
馬成道:“誰?”
青衣小童道:“獨孤雷。”
馬成道:“隻有他一個人?”
青衣小童道:“隻有他一個人。”
馬成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很奇特的微笑,喃喃道:“敵人果然來了,來得好快。”
馬成站起來,走出去。
吳雄忍不住道:“敵人上勾了?”
馬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沉聲道:“你最好去辦我交待的事,回頭咱們再議。”
馬成忽又笑了笑,接著道:“誘餌之大,我下了血本,我就不信他們不上勾。”
這意思吳雄都明白。
馬成仰麵看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目中帶著深思的表情,仿佛還在體味著自己說的那幾句話的意思。
馬成的災難和不幸也將結束。
但別人的災難卻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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