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存擠壓(1 / 2)

長夜漫漫。

漫漫的長夜總算已過去,東方第一道陽光從樹林殘缺的枝葉間煦照進來,恰好照在馬成臉上,就像是一柄金劍。

風吹枝葉,陽光跳動不停,又仿佛是那一劍神奇的震動。

慕容秋榮慢慢的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裏滿布紅絲,顯得說不出的疲倦和悲傷。

慕容秋榮黯然道:“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在希冀成就一凡偉業。”

馬成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慕容秋榮從未忘記馬成說的話。

隻有馬成知道倆人之間那種微妙的協議,因為慕容秋榮知道:‘馬成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隻要有一半的把握慕容秋榮也想試一試。’

慕容秋榮長長歎息,又道:“我有點等不急了,為什麼我族叔那邊消息還沒有傳來,按路程應該就這二天吧。”

馬成道:“我知道!”

這是個考驗一個人耐心的時刻,充滿了邪異而神秘的未知,也充滿了至深至奧的希冀。

等待總是讓人心生憔悴,聽來雖然荒謬,卻是絕對真實的,絕沒有任何人能否定它的存在。

慕容秋榮目中帶著種無法描述的落寞和焦慮於是道:“我寧願去的是我,而不是我族叔慕容春。”

這就是人生。

人生中本就充滿了矛盾,得失之間,更難分得清。

馬成脫下了自己被露水打濕的長衫,心裏在問:“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等待結果的日子,讓倆都不同程度的焦慮,隻是馬成沒表現出來罷了。

馬成變得更愛思索。

因為,馬成總也不能忘記那天,在來到這亂世之際,回想起自己前世的一生時,竟然是那麽空虛和無謂。

一個曾在生存被擠壓下掙紮過的人,對生命的意義有著更深的理解和熱愛。

此時,樓道裏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輕,但來的卻顯然不止一個人。

“這當然絕不會是我族叔,他若要來,絕不會和別人一起來,他會派人告知我的。”

馬成的心沉了下去。

如此深夜,又有誰會冒著這種愁煞人的秋風秋雨,到這偏遠的田莊呢?

腳步聲已在樓外停下來,閃動的火光,已無異告訴他們房間裏有人。

過了半晌,外麵就有人在試探的問:“裏麵的慕容秋榮可在這,慕容春請見示。”

慕容秋榮用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慕容秋榮隻希望族叔別貿然闖進來,隻希望馬成能在準許族叔進來之前發話。”

馬成接話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中。”

房外的人的確不止一個,但現在進來的卻隻有慕容春一個。

這人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卻不是慕容秋榮那種接近透明的蒼白。

慕容春的臉白裏發青,在閃動的火光中看來,竟仿佛是慘碧色的,又像是戴著個青銅麵具。

慕容春的眼睛也同樣陰森可怕,隻看了慕容秋榮一眼,目光就停留在馬成臉上,眼睛裏突又露出種淫猥的表情。

慕容春長長吐出一口氣,顯然他已發現在房裏的兩個人都已沒有值得他戒備的地方。

慕容春的眼睛更放肆了,就好像要鑽到馬成的衣襟裏去。

慕容秋榮忍不住大聲道:“族叔你在看什麼?這是慕容族人的恩人,也是慕容秋荻的夫君,這樣的眼神看人是不禮貌的,況且你從沒有見過他?”

慕容春笑了,用腳尖踢了踢地,於是道:“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其實,我早已猜出會是他。”

慕容秋榮疑惑道:“你見過。”

慕容春肯定地道:“沒有。”

慕容秋榮更驚奇道:“那你是如何知道是他?”

慕容春道:“我猜到的,同時我也知道他是我們慕容家的女婿。我這樣看女婿有什麼不對嗎?”

馬成微笑道:“沒什麼不對,我猜你是想看看,我這女婿是否與外傳的一樣神?”

慕容春看向慕容秋榮道:“看樣子我是來對了,我本來就是來找他的。”

慕容秋榮忍不住問道:“找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