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土們驚訝於支雄死像之慘烈,以至於忘了自身的危險。
此時周鄰響起齊喝:“納降者,不殺。”
接著有人道:“給你們一柱香時間,雙手高舉兵刃於頭頂,跪地接降,否則箭石招待。”
支雄所在部隊本就是降者收編而成,且以支雄勇武維係而立的隊伍。這樣的隊伍在這人世道聚也容易,散也快。
這個世道本就是強者為尊,弱者依附強者。不到一柱香時間,納降者漸漸增多。
馬成深知納降這些人不可靠,今天投降於已,明天可能是他人。對於自己現在所外的境地,反而會成為累贅。
於是馬成道:“大哥,這些人不能為我所用,隻會成為我們逃命路上的托累。”
慕容秋榮道:“那妹夫這你說收也收不得,放也放不得,這如何是好?真是麻煩!要我說殺了起不更好。”
馬成微笑道:“我到有個主意,收其千餘忠者,至於其它人就給他們留點記念,放逐回石勒處,以此事敵於弱。這更便我們逃命大計。”慕容秋榮隻好道:“一切聽憑妹夫做主就是了。”
於是出現了這樣的場景,放逐的兵士相互扶持著敗回,箭矢留下的傷痕無處不在,外族勇士更加受到應有的關照,腿被打折,胳膊弄斷的,鼻子梁弄踏的,小二被提化,斷子結孫的,斷耳斷腳的,鞭痕累累的,手指斷的,腳指廢的,這些人走路花樣無其不用,有扒行的,有跪行的,有一瘸一拐的向前行的。。。。。。
當時的場景,讓這些人都很後怕。上萬人赤手空拳的混戰,他們隻能有一個選擇“打自己人”,不這樣做隻有隻有死路一條。
最後無傷存來的寥寥。總之傷痕累累,失去戰鬥力,隻好敗下場來,剩餘不足千人被留下,最後其餘眾人被放逐。
當石勒親眼見敗回的殘兵,聽著殘兵述說可怕的經過,石勒並沒有因為痛失愛將而心痛不以,反而顯得很冷靜。
這樣的一個,不知道馬成要是看見會做何感想。
於是石勒命人給這些傷兵敗將單獨置一營,給予醫治,這可辛苦壞了軍醫,本來行軍懂醫的就少。
石勒心裏明白這些人可能會永遠失去了再戰的意誌。
石勒心道:“這些人做做後方壓運看守糧倉還是可以的,各盡其用吧!”
石勒喚來張賓進帳議事。
帥帳混暖而擴氣。此時帥帳隻有兩人,靜靜的沉思。
石勒首先開口道:“據你所知,誰在為慕容秋榮謀劃。”
張賓道:“據我傳回來的信息,是一個叫馬成的漢人在助此人,象棋/西鳳酒就是此人所創。”
石勒道:“哦,那真是可惜了,真是好酒呀!”石勒此時像是回味酒香。
石勒接著道:“以前我們都沒注意此子,以至於有此一敗。可見此子素有智,如果羽翼豐滿,將成為大患。”
石勒此時像是被張賓說中了心中事,於是道:“孟孫兄所言正是我所想,先生教我!”
張賓道:“主公嚴重了,這是臣下應盡的職責所在,理應為主公分憂。”
石勒接著道:“瑞明縣那邊有消息了嗎?以你分析馬成此子,為何如此做?”
張賓道:“據昨天傳回的消息,這次偷襲無功而反,隻帶回些無關緊要的人,我已派人正在查,現在瑞明縣空空如野,看樣子是早有準備。以我觀察此人這麼做原因無非有:
一是,可能他早已獲知我們將對此地下手,這一點兒我無從猜測他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是這樣,這個人將非常可怕。
二是,以此擾亂我軍軍心,從而達到對他的能力有所顧及,且不能全力圍攻。這一點他做的反而適得其反,使得咱們不得不更重視他,主公給敗回殘兵單置於一營,擾亂軍心目的可以說對我們影響甚微。
三是,從這中間,我看出此人有二點不足:
第一點是此人這次出行所帶糧草不多,難以維係這麼多人用度,以至於出此下策。
第二點是兵士不多,訓練不足,這是很至命的,經不起長期做戰。這一點是我們可以利用的。”
石勒道:“你分析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此子不除必成大患。你看這次派誰去合適。”
張賓道:“要想速勝,隻有出奇兵,趁此時防範鬆懈,立求快速出擊。我想主公心中早已有了人選。”
石勒接著道:“符合這樣的條件的人,那隻有我的衛隊長夔安,我給他黑甲軍五千,孟孫兄還需要補充嗎。”
張賓道:“主公考慮很周到,夔安此人穩有智,為防意外我們應派別一支人馬隨後而行。這可保萬無一失。”
鬥誌鬥爭,孰勝孰敗,隻有實踐見成敗。。。。。。。。一場決定命運戰爭已近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