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做皇帝那麼久了,即使對方是我,你也不應該喜行於色。”謙一挑好看的眉頭,清水般透徹的丹鳳眼譏誚的看著他:“看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否則又怎麼會知道哪個女人到底是真孕還是假孕呢。”
就因為對方是你,他才能這麼肆無忌憚自己的本性,這點謙不是不清楚。
轉了轉書手中的杯子,黃埔決然扯起薄唇冷笑,如星的眸子噴發出陣陣冷光,並不在意謙所說的:“我的孩子隻有我心愛之人才有資格孕育,任何人都休想在我眼皮底下耍陰謀。”
他的孩子,從他做皇帝那天開始,他就告訴自己,這輩子,除了她…沒人有資格生。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隻是,孩子若不是她和他的,就算生了又怎麼樣?
因此,登基兩年,他寵幸的妃子雖少,但那些女人千方百計卻始終沒能懷上的,也不是沒有理由,隻要他不想,就沒人能懷,就算懷了,也未必能生,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啊,一但認定,即使,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再所不惜!
“你還真缺德。”稍顯疲憊的柔了柔眼角,謙絕世傾城的俊臉上蕩起一抹無奈的笑:“話說這三年來你一直暗中用‘芸香’禁止後宮中的所有嬪妃懷孕,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那群老狐狸已此作為把柄?”
“來不及了。”
“什麼?”美麗的丹鳳眼閃過一絲詫異,謙定定的看著黃埔決然唇邊那抹如嬰粟般妖嬈的笑冷。
很難想象,一個男人,一抹冷笑,笑起來如嬰粟般妖嬈會是什麼樣子,但他的確就是那樣。
淡淡的瞥了眼詫異的青衣男子,黃埔決然複手從龍椅上站到窗前,望著碧藍如水奠空,如黑寶石的眸子閃過一絲絕決:“與鳳國和親,以後位誘之,取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殺姬氏,平朝野,定我藍月黃埔氏江山!”
那廂
蕭妃踏著得意的步伐高昂著頭朝著禦書房而去,不得不說,在去禦書房這一路上的時候,她是懷著非常激動且愉悅的神情去的,她是高興了,不過有個人此時卻是非常不爽,這個人不用說,當然就是我們的主角,冷魅漓。
話說,從禦花園拂袖離開時,魅漓步伐堅定的在眾人眼裏朝著冷宮而去,那背影,瀟灑高傲,卻隻有魅漓自己知道心裏有多麼的酸澀,一顆心,壓抑著,隱忍著,她迷茫了,想不通自己的使命是什麼?想不通自己的目標是什麼?這藍月皇宮,一切看似平穩安靜的平麵下,實則卻是波濤洶湧,她不苯不傻,她看的透徹,也看的明白,藍玉瑩的假孕,蕭妃不怕死的針對,錦衣衛的去而複返,墨的刻意試探……
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以為自己能置身事外,一入宮門深似海,沒有人能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她不怕這座連吸引都充滿陰謀算計的宮殿。她隻是怕看到他那樣冰冷決絕的眼神,對她不帶一絲情緒。
她突然想逃離這皇宮了,翻過冷宮的後院,魅漓突然向外麵跑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向外麵跑,好像有個聲音在指導著她,跑過長長的甬道,一路爬牆躲避巡邏的侍衛,一氣嗬成,甚至沒有喘氣,那抹瘦弱的身影,將這一切都做的滴水不露。甚至連風吹草動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