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牆奔過皇宮南門之時,魅漓在無所顧及,使勁的用勁全力開始奔跑,沒有目的的跑著,仿佛後麵有什麼野獸追趕著,似乎這是一場奪命的奔跑,誰能跑到前麵誰能先達到終點站誰就贏了,隻是這條路似乎太長了,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
就好象指尖寂寞的黃沙,任你在怎麼想要用心留住,它卻還是會隨著時間一點點的留逝,直至完全消失不見,瀟灑的不留下一丁點痕跡,就好象從來沒有來過,隻是做了一場夢,而夢中的境界,卻太過真實。
已至於迷茫了雙眼,空洞了心……
汗水順著她白皙的肌膚直泄而下,從額頭滴到脖頸,再從脖頸深入到另一成肌膚,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汗水一起滴到那片她飛速而過的土地,留下了如梨花般展放的白色,隻是,她卻不曾發覺。
柔順的黑發有一縷調皮爹在她的臉頰,顯的她嬌嫩的小臉色更加蒼白,風…逆著腳步的方向刮的肌膚紅通通的,她卻感覺不到疼痛,眼前的景物像是播放電影片段般一晃而過,人群漸漸遠去,房屋不在,穿過樹林小鳥的歌聲卻漸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種專門生長在冬季的鳥,名喚‘白鶿’,森冷的樹林裏白鶿的歌聲一遍遍的歌唱著,隻是為什麼在魅漓聽起來卻有種悲傷的感覺呢?
她不懂,身體怔愣一下,接著空白著腦子開始繼續跑。
她的腳步不曾為這片森林而停留
汗水卻滴滴的停留在這片黃土地
喘息聲隨著她一路的奔跑也漸漸遠去
後麵小鳥的歌聲也漸漸遠去,她一直使勁的跑,魅漓幾乎用了平生最大的意誌力來跑,不知道跑到那裏,不知道身在何方,不知道跑了多遠,隻是一直奮力的向前跑,沒有盡頭的跑,似乎能跑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腦子呈現空白的姿態,使她任何問題都不能思考,亦不想去思考,腳下卻還是不停的繼續跑。
隻是,跑的過那座金碧輝煌皇宮,可跑的過心的禁錮?
「你劃花她的臉,那就讓她十倍百倍的劃回去」
「女人,信不信,就你剛剛的動作,足夠讓你抄家滅族了」
耳邊淡然卻絕情的聲音,一遍遍的回響著,著她的耳膜,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為什麼心裏卻會感到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委屈……
抄家滅族,多麼可笑的字眼,她冷魅漓從小就沒有家,何來的族?
沒有家,從小就沒有,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哪個字的代名詞是什麼。
可是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她沒有一點溫度的心,卻還是會感到那麼一點點委屈!
隻是一點點,真的隻是一點點……她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問著自己,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那顆沒有溫度的心,開始變的酸澀、彷徨、不安,甚至是恐懼,對未知的一切都會讓她感到不安,即使在怎麼堅強,冷酷,麵對感情她都隻是一個孤獨的脆弱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