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冷魅漓的奴婢生涯從此開始了?好吧,忍一時風平浪靜,為了以後,此時,她願意忍!
“難道你不知道朕的茶裏必須放雲山雪峰麼?”杯子又是重重的摔碎在地上,黃埔決然回過身來,一雙如利劍一般的冷眸直直的穿透魅漓,那眸中不帶如何感情,如冰般能將人凍絕。
倒茶倒茶,哪裏是讓她倒茶?八成是他故意來找茬的!
無視他的怒氣,魅漓冷笑,道:“我怎麼知道皇上這‘茬’裏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言下之意你不就是故意找‘茬’麼,那麼不管有沒有放茶葉,這‘茬’還不是一樣找定了麼?
聰明如黃埔決然自然能聽出魅漓的弦外之音,卻仍然不為所動,更沒有一點陰謀被人家發現的窘迫,對黃埔決然此舉,魅漓沒有動怒,卻還有幾絲讚賞,“他,不愧是玩弄權術的政治家。”
“不知道?不知道難道就不會問麼?你長了嘴巴幹嘛用的?”又是一聲怒吼,吼完之後黃埔決然的薄唇開始有些微微的乏白,身上穿著月白色的褻衣,因此看不出胸口有過受傷的痕跡。
“長了嘴巴,自然是用來吃飯的。”魅漓故意氣他,想也不想的仍出那麼一句,直白卻強大的話。
“你……”黃埔決然無從反駁,隻了憤恨的瞪著魅漓,原本有些幹裂的嘴唇越來越蒼白,拳頭也深深的被他戳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拳頭揮向魅漓,胸口卻沒有因為怒氣而有多大的起伏。
悠哉的看著怒火中燒的他,無視那隨時可能打到自己的拳頭,如櫻花般的粉唇抽了抽,也不戳破他,輕聲道:“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那麼輕的幾個字,那麼隨意脫口而出的道歉,連魅漓都有些詫異?她沒有想到她也會說對不起?而且還說的那麼順口。雖然是輕輕的幾個字。說出的卻是魅漓心中的話,因為那天的傷,雙重的話,雙重的意思,隻是,這個少年天子可清楚知道?
這一刻的魅漓,沒有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沒有忘記想要逃離皇宮的計劃,原本來之前那點忐忑不安的心,沒有得到安慰,相對的,有的卻是更多是不安與沉重。
對於那天的事情,他越是不提起,魅漓還有些不安,若是攤牌了明說,起碼能讓她心裏有個底,這樣反而更象是暴風雨前短暫的寧靜,而那件事情,卻偏偏不是魅漓能先開口的。
如果黃埔決然先開了口,證明他的肯定,那麼他不開口,是在試探亦或者已有十足的把握?這個魅漓並不清楚,因為事實怎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什麼?”條件反射性的問了一句,魅漓這樣直白的認錯,反而讓黃埔決然錯愕,平時這個女人不是很大膽,很冷酷,很狂妄,很不怕死麼?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的向他道歉?但轉而一想,心中劃過一絲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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