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一片重生的葉(1 / 2)

雷公臉一抽一抽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牛犇外公外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而其他的老師也有牛犇相熟的卻是怔怔的看著這個學生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豪言但絕對不是壯語,同時也有些惋惜。

賀坪小學隻有十二個老師,賀坪村幾千人但是一直上到五年級的學生就少了很多,就這麼些孩子這麼些人誰是誰家的孩子,大多數人都爛熟於心。一到三年級的學生多些每個年級都有三個班,而到了四年級以後就在縮減,能順順當當讀完五年級的很少。

兩千年的時候生活真的很艱苦,很多七零末跟八零後都知道,而且那時候上百的學費也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那時候沒有童工這個說法,也沒有勞動局會去抓這樣的事情,所以很多農村的孩子十三四歲就會留在家幫忙幹農活或者跟著親戚朋友到外麵去打工,雖然那時候外出打工也不是很興盛。

“讀那麼多書有什麼,能認識字就行。”這是很多農村父母對孩子的期望和想法。

讓孩子輟學這在農村很常見,為人師者除了惋惜別無他法,隻是在心中哀怨又少了個會讀書的孩子。

聽到牛犇這樣說,雷公的言語軟了下來不像剛開始那樣一副嚴師興師問罪姿態:“你家裏不讓你上學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去跟你父母說,你成績那麼好不上學多可惜。更何況你現在不讀書以後到了社會上會很吃虧的。”

牛犇佩服雷公,不是因為他的學識而是他的遠見,同樣生活在農村疙瘩,但他就能想到未來很多事情發展的趨勢。

“不是家裏不讓我上學,而是我自己覺得我再這樣每天把時間浪費在教室裏按部就班的學習已經沒有必要了,更何況家裏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能幫幫他們做點他們就不用那麼累了。”牛犇含笑說道。

“你心態跟出發點是好的,但也不是你不來上學的理由。而你口中所說的按部就班那應該叫循序漸進才對,要記住一口是吃不出個胖子的。”陳道保在一旁插嘴說道。

牛犇摸了摸嗬嗬一笑:“姑父您這話也沒說錯,但如果我說書本上的知識我完全掌握了,換了是您您會選擇繼續在那呆坐而不去幫父母幹活嗎?”

說來很是搞笑這小學裏十二個老師有一半是跟牛犇家沾親帶故的。

雷公打開辦公桌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試卷放在牛犇麵前指著卷子:“這是期末考試的卷子,你要是能考到97分以上我就答應你這胡鬧的請求。”

牛犇也不廢話拿起筆三下五除二的完成,沒多久成績就出來了99分。除了一個大意錯掉了之外牛犇還是比較自我感覺良好的。

寫作業,考試這是中國式教育的一部分,而考試成績的好壞也是衡量一個學生會不會讀書的唯一標準。

每每想到以後還要麵對堆積如山的試卷牛犇的頭就有些大。

幾個老師很是不信的圍在一起檢查牛犇的試卷,檢查完了也相信了但是心裏也湧起了更多的疑惑和興奮。

牛犇不用去上學隻需要必要的時候去一下就行,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而順帶的幫他哥也向他們班主任提出了申請,最終兩個人都回了家幫忙翻地幹著農活。

全班三十七號人目送著牛犇拿起書本平靜的離去,他們多麼希望那個人是自己,但是後來發現這件事情光想想都能爽死,更何況還可以當著全體同學的麵得瑟一下,但為什麼那個家夥為什麼會走的如此麵無表情。

牛犇沒有料到這件會如此的順利,甚至沒有驚動他們的父母,當牛犇對父母說可以不用去上學而幫著家裏做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問及太多。

他們似乎對於兒子怎麼說服學校的老師怎麼,怎麼麵對以後的考試都沒有詢問的興趣。

這不是一種漠視,而是一種絕對的信任,從牛犇展現出來的那些對於種瓜還有日常的一些改變建議都讓這對夫妻對兒子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自信和欣慰。

他可以不用學習,但他哥牛濤卻是不行,所以幹完農活之餘牛犇還要給他哥講課。

“你比學校的那些老師講的有意思多了,而且原來學習還可以這樣簡單。”牛濤這樣對牛犇說道。

牛犇隻是嗬嗬直笑,他當然不會說自己好歹也是個本科畢業的大學生,跟小學裏那些隻有初中或者高中畢業的無證教師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雖然在學校裏沒有學到太多的東西,但是做過家教看的書多些,無論是眼光還是認知都要比現在的人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