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心中也在讚美“好一雙聰慧銳利的眼睛”,他根本不相信牛犇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雖然十三四的孩子對男女之事已經充滿了好奇,但牛犇絕對不是那種做出這樣齷齪事情的人,他希望牛犇能給自己點解釋來堅定心中的信任,來維持自己對這個學生的喜愛。

牛犇沒有辯駁甚至沒有前世那樣大哭的說我根本就沒有,我隻是在教室裏好好的看書。他很平靜的看了林玲以及後麵幸災樂禍的鄧家兄弟一眼,然後說道:“老師他們人證都已經有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的必要了嗎。你覺得該怎麼處置我就說了。

雷公覺得自己的心也如牛犇一般冰冷的猶如冰塊,鋒利欲嗜的如冰淩。

這是一個局,一個早就布置好了針對他的陷阱,而且按照前世發展的一樣,牛犇沒能躲過去,他很憤怒也很生氣。

生自己的氣也生這個虛無縹緲命運的氣,他隻是想不像前世一樣活的這麼窩囊,隻是想改變一下父母親及身邊親人的狀況而已,但他卻沒能躲開前世一樣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隨著記憶依然深刻的屈辱經曆。

他不恨,他隻是生氣。為什麼讓自己重生有些事卻偏偏要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下去,如果重生第一天就被人在身上撒尿他可以忍受著等機會把這個屈辱給了結,那麼現在這個又發生的事情又叫他如何在堅忍下去。

牛犇冷冷的起身,低著頭不看教室裏的任何人,隻是說了句“小小年紀心裏就如此陰暗,其心可誅!”,然後默默的走出教室在走廊跪了下去。

他沉默是表示屈服,不是向人而是像命運。

人不是萬能的,也不能記住所有的事情連發生的時間地點都記得一清二楚。

男人下跪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這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劇下跪隻是體罰的一種。

下午三點的時候開始打雷,然後下起了暴雨。劈裏啪啦的雨滴滴在身上有些生疼

在暴雨裏跪了一下午,沒有人跑去給他說情,隻是牛濤給了他一把傘而牛犇搖頭拒絕了才作罷。

雷公來他身邊看過他一次然後又走了,外公外婆站在遠處也看了他小片刻然後搖搖頭走了。

林玲躲在遠處有些退縮又有些後悔的看著他,接著也走了。

隻有鄧家兄弟指著如落湯雞的牛犇放肆的大笑,張狂而跋扈。

對方的手段太狠太毒,牛犇很憤怒,他明明知道是鄧家倆兄弟幹的卻找不到可以回擊的證據。

人在憤怒的時候是很容易走極端的,如果是一個十三四的孩子在賀坪村這個地方估計他這輩子就算了是完了,永遠也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指指點點的陰影裏。

牛犇雖然隻有一副十三歲的軀體卻有著一個二十多歲成年人的心態,他的衣服在濕濕的粘在了身上。雨淋在身上有些冷,卻也讓牛犇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靜和清明。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玩陰的那麼小爺就陪你們玩一玩,你們尿在我身上我可以當你們調皮貪玩,但是你們這樣做毀我名譽毀我一生又怎麼能放過你們,這得有多大仇才值得你們這樣對我?不然前世的自己也不用一直在外,連老家都不怎麼願意回。”

在大雨裏淋到下課的牛犇在牛濤的攙扶下回到了家,牛金華夫婦看到牛犇這個樣子又是痛惜又是憤怒,彭紅繡更是眼淚嘩嘩的幫兒子脫下濕濕的衣服準備熱水他洗澡。

回到家後的當天晚上牛犇就開始發燒,燒的臉蛋通紅。牛金華夫婦手忙腳亂的雇了一倆拖拉機把他送到了鄉醫院,這一去就是兩天。

兩天後牛犇才好不容易的回到了家,但是精神勁依然很不好。

這一翻折騰牛犇家的生活更加拮據了,好在鄉下人家很多瓜果菜蔬都是自給自足到也不是很愁,隻是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次種的西瓜地裏。

很多人家都在看著他們家的笑話,津津樂道的三五成群在一起討論。

鄉村並不像小說跟電視劇裏拍的那麼美好,淳樸厚道而人情味十足的鄉下人隻有在唯美的電視劇裏才看的到。

雖然看不到爾虞我詐的鉤心鬥角,但背後說人是非,跟前笑臉相迎是常有的事。到處都少不了長舌婦,還有見不得別人好的紅眼病。

牛犇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不關心也不在意,更不想去證明或者反駁什麼。

牛金華父母牛濤跟其他真心對他好的人都怕他會因此而想不開,但他們發現牛犇依然認真學習,依然喜歡微笑這件似乎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精神跟身體好些了的時候牛犇就開始鍛煉身體,這身體真差他每天都爭分奪秒的在鍛煉,而鍛煉之外他也在做另外一件事情,一件如果他付諸行動的話心裏還會不爽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