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村裏越來越多瓜地裏出現這樣的情況,終於有人手足無措的跑到牛犇家裏問起解決的方法。

“紅繡為什麼就你家的瓜苗沒事,我們村裏幾乎每家每戶都或多或少的出現這樣的情況,有什麼方法能治好不我都快急死了,今天去看黃掉的瓜苗又多了不少,再這麼下去這些地算是要荒掉了白忙活一場。”

說這話的這人是牛犇隔壁鄰居,牛犇對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表麵上跟牛犇家人都走的很近很要好的樣子,但幾年後發生了一件事情卻落井下石到處嚼舌根,牛犇看著這女人就感覺惡心。

彭紅繡安慰道:“你先別急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有我們家裏的瓜苗沒事,施肥、噴農藥、剪枝、鬆土所有的這些都是按照我小兒子的時間安排來做的,你要問就去問他好了。”

範桂花微凸的眼睛眯了起來,沉聲道:“紅繡你別說笑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懂個什麼東西,你要不說也沒事何必拿一個小孩子來糊弄我。算了我還是找許主任去看看他們想到解決的辦法沒。”說完就要往外走。

牛犇坐在那裏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心想:“你不信最好不然我又要費一番手腳去幫你們折騰,吃力又不討好。”

彭紅繡連忙把範桂花拉住,急道:“你為啥就不信呢,我難道還拿話誑你不成。”接著又對坐在一旁的牛犇嗬道:“瓜娃子坐在那裏幹嘛還不跟人家講講怎麼把事情處理好,鄉裏鄉親的能幫就幫你還等著看戲啊。”

牛犇無奈攤上這麼個善良的老媽有什麼辦法呢,你知不知道就因為太善良了才會被人坑啊,再想想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嗎。無法他還是把範桂花聽,範桂花聽完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叫她按照牛犇的方法去做她沒有這麼大的魄力,那可是一畝多地啊萬一出個岔子。。。。。。

範桂花不敢按照牛犇的方法來,出了牛犇家門又急衝衝的跑去村委會,村委會早已水泄不通的擠滿了人,哄哄鬧鬧的說著話,村委會裏的那些人一會聽聽這家的,一會被那家拉住在那嘰裏呱啦的說著。

搞到後來實在沒辦法,而且這樣子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隻好召集隻要家裏種了西瓜的人都要派一個代表來參加會議,商量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牛犇被彭紅繡拉著坐在村委會的會議室裏,很快大家安坐後村委會的村官就開始把這次開會的原因跟大家說了一下。

“我準備把這個事情上報到縣裏,看下他們能不能派技術人員下來解決這個問題。說來慚愧的緊,當初我們在試種的時候根本沒有碰到這樣的問題。”村長鄧進十指交叉的放在桌上對著底下村民說道。

鄧誌平他爹一個身高體壯的絡腮胡很農民的漢子,鄧國財立刻擔憂的說道:“村長這樣恐怕不行啊,時間上就來不及。我今天早上去看了下有好些瓜苗都已經齊根爛掉了,要是再等幾天的話估計要全爛掉,這眼看就要開花結果了來這一出傷不起啊。”

有人馬上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我家的也一樣,得盡快想個解決的辦法出來才行。”

鄧進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底下亂糟糟的一片他心裏也亂糟糟的,這次事情要是沒有處理好自己當完這屆估計就要下台再沒機會了更別說升到鄉裏或者縣裏去,他原本交叉在了一起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開來,右手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敲擊著桌子。

“這個事情比較麻煩啊。”他在心裏暗歎道,眼光在底下每一個人臉上一掃而過,突然他目光在牛犇的臉上停了下來,再看看牛犇他母親彭紅繡的表情心中頓時一片了然並且有幾分釋然之意。

牛犇在看書,亂哄哄的會議室裏隻有這個少年人對周圍一起熟視無睹的坦然安坐學習,而牛犇的母親卻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說著牛犇:“我說你這孩子人家都焦心幽躁的你卻還有心思在這裏看書,你叫媽怎麼說你才好。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麼嚼舌根呢。”

牛犇小心的把書折了個角,合上才對著一旁很是心急的老媽說道:“媽,你兒子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嗎,我該說的都說了可是你看看那個範桂花她有按照我說的做嗎,還不是一樣跑來開會跟別人討論。”

“這說明啥,這說明人家根本就不相信咱,現在就你又要我主動送上門去跟別人說,這樣隻會吃力不討好,別人根本不會在乎和重視你的說法。我知道您心腸好,也是真心想著幫大家,但好心腸也要用對地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