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樂極生悲(1 / 2)

賀坪村大部分農田都是梯形的從上而下,站在高處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綠色的世界擺在自己的眼前。

稻田裏的禾苗早與挺拔而立,開出許多的小白花,風一吹嘩啦啦的低頭彎腰,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歡愉和自信。

吹落的小白花漂浮在水麵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稻田。

牛犇其實很喜歡農村的生活,尤其是他上初中前的十幾年,因為他有一個美妙而歡樂的童年。鄉下孩子總是能找出很多與城裏孩子完全不一樣的玩法,上山砍材、在河或小溪裏抓裏、爬樹搗鳥窩、脫光衣服在河裏撲騰一泡就是一個下午或者是一整天。

許多的感慨許多的樂趣長大後就隻能從網上的圖片或是電影來獲取。

牛犇現在也喜歡現在的生活,家裏雖然窮了點,但至少家人都陪在一起;這裏空氣好新鮮沒有大城市裏的喧囂和鉤心鬥角,他可以很安靜很自由的擁有自己的空間去做很多自己喜歡的事情。

練學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很多個夜晚牛犇做完那十二式之後就發現自己這副身體再一次的不屬於自己了,好在最艱難的開始已經挺了下來,而且自己似乎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進步他很開心。

牛犇還在每天堅持著鍛煉跑步,將近兩個月的堅持跑步的效果已經顯了出來,用他媽彭紅繡的話來說就是黑了壯了飯量也大了,而彭紅繡從最開始的阻止不理解到現在每天催促著牛犇去多走走,別除了幹活之外就成天窩在家裏看書。

村裏的人絕大部分人對牛犇的觀感很好,不知道是因為瓜苗那一次還是他救了鄧有才家孩子他到處宣揚的結果,反正村裏人看到他時都會笑著跟他打招呼。有的時候這可苦了牛犇了,你能想象的出一個人提著一口氣在跑步卻跑出個人來跟你聊天這種感覺是什麼樣。

鄧有才終於還是把他家門前的那口池塘給填平了,至於他家孩子以後的命運如何牛犇已經無能為力。

牛犇雖然沒去上學,但隻要是同一個村裏的見麵的機會還是有不少的,他碰到那個頭發黃黃卷卷的容易害羞的小姑娘時還是會熱嗬嗬的打招呼。

隻是對方明顯沒有他那麼熱若,每次都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這與她後來成為一個央視的大主持人的大方美豔耀眼的自信,完全判若兩人。

牛犇記得這個小姑娘一直都是很膽小而且很容易臉紅,總是喜歡低著頭很容易讓人忘記她的存在,直到她一鳴驚人的以優異的考上了縣裏的重點高中,而後又上了一所名牌大學,大家才記住這麼個黃頭發的女孩,才想起這是誰家的女兒,這麼一個叫楊悅的名字。

黃頭發而且卷卷的是不怎麼招人喜愛的,而在農村這種喜惡又更嚴重了些,擁有一頭黃頭發的她老是遭到同學的嘲笑,這也是她膽小害羞的一個原因。

上了大學因為美麗所以自信,而黃頭發根本不是問題,時代的改變審美的改變完全改變了人的想法,很多同學還羨慕她能有這麼一頭天然的卷發。大學畢業後去了一家電視台當節目支持人,而她似乎天生就適合做主持,順風順水的出了名調到了央視。

她的優秀,她的美麗,她四射的光芒沒有任何人能抵擋。

她出入身邊從不缺達官和豪富。

她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

或許是因為她長的實在太美,或許是她的成就太過耀眼,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於是她死了死在了一個如花般的27歲,死在了自己情人的刀下,但她依然美麗如故。

牛犇看到她死亡消息也隻是在網絡上報道的那一星半點,但當時她和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也隻是把那當成一則新聞來看,不過現在想來如此美麗的生命卻要凋零在那如自己一般正盛的年齡,委實讓人痛惜。

“如果自己做點什麼讓她偏離原來的生命軌跡,那將會怎麼樣。”一個想法像閃電般從腦海裏冒了出來,並且不可遏製的生根發芽。

這些都是後話。

牛犇不會對現在還這麼小的小姑娘有什麼想法,也沒有把拯救這麼一個後來完美如藝術品的女人當成是自己的重生任務,更何況那該死的“童子功”從練了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他不能有什麼妄念。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們之間能發生點什麼,但這需要一個過程。

說沒有想法是假的,他是人不是神,他雖然有重生的優勢,但現在的牛犇還把自己局限在前世自己還是個升鬥小民的認識觀裏,需要他做出改變或者是覺悟,這也需要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