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我現在正和劉掌櫃學一些藥理知識,當下希望將藥材鋪好生經營下去,便是不辜負我父親了。”
半分請求都沒有,這丫頭看來倔的很,那藥材鋪都入不敷出了,還死鴨子嘴硬。
“真不需要我幫忙?”陸離索性單刀直入。
杜若,“陸公子大義已無以為報,餘下的路,便由小女子自己走吧。多謝了!”
婉拒地不帶一絲猶豫,沒有一點裝腔作勢的欲拒還迎。
這讓陸離瞬間升騰起莫名的情緒,“是因為有四皇子撐腰嗎?”
杜若的臉色瞬間變了,本是溫柔的臉龐變得冰冷,她目光一凜,直視陸離:
“陸公子,我本以為你與他們不同,原是我錯了。”
“你與他們一樣,都以為女子離了倚仗,便無法獨活在這世上。”
“陸公子,我,是我自己。”
“不早了,公子慢走!”
杜若說罷,便行了個禮轉身離去,留得陸離一人在這夜色之中,饒有趣味。
“好端端的,你把人給氣走了啊?”
梁世昭從暗處走了出來,摸了摸鼻子,弄不懂這二爺的心思。
這好不容易才將姑娘約出來,不是正好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嗎?
怎麼沒說兩三句話,人姑娘就氣跑了呢?
陸離垂眸,唇間一抹弧度確是明明白白,“朝宗留在別院了?”
“那自然。新婚燕爾啊,咱不能拆散人家吧!過兩日老爺子可就到家了。”
梁世昭看陸離這神色,“你氣走人家,還暗戳戳高興?”
陸離,“你哪隻狗眼看到我高興?”
梁世昭,“你這麼說話的語氣,就是高興。”
若你不高興,早就一記冷眼拋過來了,哪還能說這麼多字。
“不是讓子楚多照顧她生意麼,怎麼,看起來還是不行?”陸離問道。
“這你可冤枉了駱老板。這丫頭來回就賣那麼些個藥材,天天派人來買,她也就掙這些個銀子啊!”
梁世昭都被當過壯丁,來抓過三回藥了。
“二爺,不然,您納了她?”
陸離斜眼,找死?
“您若不先下手,回頭四爺納了她,你可別後悔!”
“滾!”
這丫頭剛剛那番話是何意?
她,是她自己?
什麼意思?
她便是她,何曾不是她自己了?
這繞來繞去的,都繞糊塗了。
看來,哪天得向婦女之友侯方域好好請教一番。
杜若氣呼呼地回到內院,丫鬟半夏迎了上來,看了看小姐的臉色,又默默退了下去,仔細準備洗漱用物。
今日真是邪了門了,各個都撞上門來,小姐連番受氣不說,怎麼跟陸公子走一圈,臉色更黑了呢?
難道,這陸公子也是個上門討債的?
噢!對!
對對!定是那黑裘大氅!!!
真氣死個人,看著挺大氣的公子,沒想到竟會糾著一件衣服不放!
半夏,“小姐,您莫要生氣。那大氅再貴,咱也能想法子尋一件賠給他。”
杜若,“啊?你說什麼?”
半夏,“怎麼,不是陸公子問你討要那黑色大氅嗎?”
杜若擺了擺手,疲憊不堪:“夏兒,讓我安靜一會兒。”
半夏:這一聲夏兒,怪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