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的嘴,實在太臭了!”
陸離抑製不住地開懷大笑,眉眼彎成一條線,哪裏還有半分桀驁公子的模樣。
他低下頭,垂眼看著眼前絲毫不畏的杜若,二人的臉近的隻剩一絲縫隙。
唇紅齒白,明眸善睞,肌膚吹彈可破。
那一抹水嫩的唇,讓陸離心潮湧動,那一日在水中親吻的一幕莫名浮現在腦海。
杜若有一絲奇怪,怎麼這小子突然臉紅了?
再恍神,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她猛地一後退,陸離也瞬間恢複了混不吝的模樣,對著她一甩頭,
“走!教你怎麼用這東西。”
杜若急急地跟上,“你會?”
陸離回眸一笑,眼波流轉間竟有股邪魅張狂之姿,“爺好看,無需假麵!”
臭屁王!
杜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來了!”
一位身材幹瘦穿著道袍的老頭,坐在屋內,見他們進來頭也不抬,隻淡淡地說了這兩個字。
陸離也不與他計較,隻對他說道:
“老陳,教一教杜姑娘如何使用這麵具。”
陸離轉向杜若介紹,“鬼手陳,苗醫聖手,除了脾氣臭,沒別的毛病。”
鬼手陳翻了個大白眼,向杜若點了點頭,便默默到一旁準備所需的東西。
杜若定睛看了一眼,原來是船上救人的那位船醫,看似平平無奇,沒想到是來自苗疆這個神秘的地方。
鬼手陳不多話,操著一股濃重的西南口音,沒一會便把東西都備齊了。
“女娃兒,請坐。”
杜若坐了下來,麵前放著一麵海獸葡萄琉璃銅鏡,映著她那張絕世容顏。
鬼手陳默默看了一眼鏡中的杜若,又抬頭看了一眼陸離,抬了抬眉毛。
難怪臭小子纏了他一夜,非要讓他把這手絕活亮出來。
陸離輕扯嘴角,努了努嘴,示意:老東西,少管閑事。
鬼手陳:回頭在找你算賬。
鬼手陳雖話不多,但教得細致。
沒一會兒,銅鏡之中,便是另一張臉。
小細眼,眼角帶幾縷細紋,麵上幹枯發黃還帶著些斑點,全然沒有原來那張臉的痕跡,看上去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中年男人的臉。
毫無特色,完全不引人注意。
杜若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陸離瞧著她這副稀奇的樣子,眸中的笑意更深。
“天呐!這……”
鬼手陳高揚起頭,一副“舍我其誰,快表揚我”的模樣。
杜若發自肺腑地對鬼手陳說道:“陳叔,你太厲害了!”
這簡直是鬼斧神工啊!
鬼手陳一聽這話,眉眼都笑彎了,獻寶似的又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來,倒一粒,含在舌底。”
杜若倒了一顆出來褐色小丸子,米粒般大,含在了舌下。
並沒有什麼味道。
她抬眼看了看鬼手陳,不解何意。
鬼手陳:“說句話試試。”
杜若張口:“說什麼……”
額!
嗓音低沉,略帶嘶啞,完全是個男人的聲音。
陸離情不自禁地鼓掌:“老東西,還藏著這一手!”
鬼手陳瞟了陸離一眼,萬般嫌棄:“一張臭嘴!”
他對著杜若說道:“你嘴甜,回頭我多教你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