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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數量龐大的邪祟,萬劍宗弟子人數實在稀少。

而且隨著戰鬥深入,眾人意識到更加不妙的情況:隻是打碎瓶身,居然無法消滅這些青瓶鬼。

在他們畸形不全的屍體上,會繁殖出更多的青瓶鬼。

而尋常鎮妖符籙,對這些邪祟居然沒有作用。

少數弟子不禁有些遲疑。

身為內門弟子,大家外出曆練,身上確實都會帶點壓箱底的東西,隻要不顧一切把底牌打出來,別說邪祟,整座青山鎮都能夷為平地。

但把底牌用在這種窮鄉僻壤,任誰都舍不得。

因此大家琢磨著,再等等。

目前兩位師姐仍在維持法陣,距離法陣失效還得段時間,如果到那時,情況還不明朗,再做犧牲吧。

“怎麼樣?”司棋近乎歇斯底裏地大笑,“強迫女人生孩子,怎麼不試試讓男人也生!一點也不痛!死後一點也不痛!”

她的語氣滿含絕望憤怒,聯係到她的遭遇,十分動人。

但絕大多數弟子都在埋頭苦戰,實在沒空共情她。

叫什麼叫,不知道咱純屬摳門麼?

真以為自己天賦異稟,黑化之後便強到逆天,甚至能超越名門正宗的精英弟子。

但凡大家舍得用出任何一個玄級法寶……

“這真是友宗交流應有的難度?”有弟子捂著自己飆血的胳膊,憤慨道,“還說不見血?”

甚至要消耗玄級靈物!

旁邊弟子劍快砍冒煙了,大聲喊:“還不是十絕宗的陰謀?少囉嗦,快把傷口包紮好,跟我一起!”

弟子們焦頭爛額自不必提。

眾人中,唯有謝孤言和司鶴羽堪稱遊刃有餘。

小雀兒完全鯊瘋了,平日總被司長老約束,他乖戾性情被死死約束在麵具之下。

而現在,他摘下麵具,便釋放了性情中的最陰暗麵……總之他玩得很高興。

發自心底,暢快愉悅的大笑,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不是,這半身染血,風姿烈烈的嗜血少年真是司鶴羽?靠,白長了那麼漂亮俊美的臉,笑得真滲人。

然而,當他們將目光轉向靠譜沉穩的大師兄時……

不是,這冷臉淡漠的殺胚是誰?

這是真的剁妖不眨眼啊!

相比玩心更重的司鶴羽,謝孤言絞殺效率更高,司棋剛覺形勢不對,試圖逃跑開溜,便被他一劍砸斷腿,踉蹌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打我了!”

女人歇斯底裏地慘叫:“我不逃了,不逃了!”

劍鋒停滯,轉而抵在她的咽喉。

他冷聲道:“叫那些邪祟停手。”

司棋這才如夢初醒,喃喃道:“你殺了我也沒用,那些孩子會衝出去,會殺死所有人……”

謝孤言皺眉,還要逼問,忽然聽到。

【放火!】

“用火燒就可以!”棠梨大聲道,“他們怕火!”

聽聞她的言語,司棋頹然,隨後崩潰道:“你知道,你居然什麼都知道……你真卑鄙……”

被無端指責的棠梨:?

【我是知道很多秘密,但是又沒告訴其他人,幹嘛說我卑鄙。】

然而,當司棋死死瞪著她,哀傷地問出第二句話時,棠梨也沉默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應該清楚,這裏的人,無論男人、女人,究竟有多該死。”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為什麼要阻止我?”

司棋執著道:“我就快成功了,我能將這裏改建成女子的世外桃源,不會遭受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