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被一頓說教後，尷尬的抬頭看了眼其他人，便閉口不再說什麼。
呼救聲消失了，轉而隻有一聲聲無力的啜泣聲。
一個男子從牆後提著褲子走了出來。
北極星起身道：“弟兄們，把他給老子抓起來。”
那男子見衝過來的四人，急忙提著褲子就要跑，但還是被四人撲上去按在了地上一頓輸出。
張生趁機看了眼蜷縮在牆角衣衫襤褸的女人，她的哭泣聲漸小，蓬頭垢麵的眼中布滿著恨意。
被打到鼻青臉腫的男子被眾人拉到了隱蔽處，北極星一臉戲謔道：“小子，你這問題怎麼解決？你說。”
那男子吞吞吐吐又咬字不清道：“兵爺，你看你打都打了，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以後。”北極星說著就是兩個耳光甩過去，“打你是為那女的，現在談談我們的事，你觸犯了國法，抓到監獄，你少不了又一頓揍，還得每天去幹苦力，幹個十年八年的估計你才能出獄。”
“軍爺，你說個數。”
北極星四下打量了男子一番道：“看你也不是富商巨賈，就兩個銀幣，兩個銀幣你就可以走了。”
男子一下跪倒在地，“軍爺，我全身上下也湊不出一個銀幣，哪有兩個銀幣。”
北極星冷笑一聲，“這是你的事，今天日落前，你要麼拿兩個銀幣來，要麼跟我們回監獄去。”
說著北極星大手一揮，張生幾人便跟著北極星轉身離去。
天色欲晚時，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那男子果真拿著一袋錢幣來了。
北極星笑了笑，對那男子道：“算你小子識相。”
男子笑道：“這可是小的全部身家了，還請軍爺高抬貴手，放過小的。”
“好說，好說。”北極星打開錢袋，取出一枚銀幣，用牙咬了咬後揣進了自己懷中，“這銅幣二百個一個不少吧？”
男子道：“軍爺放心，我怎敢糊弄軍爺。”
“好，不錯，你是幹什麼行業的？”
“小的無業，靠給孫大戶收租討活，這些都是小的東拚西湊借的。”
“你小子我看年紀也不大，要不要在我這裏某個差事啊，你也看見了，我這裏的油水也很可觀的。”
男子急忙跪下笑道：“小的甘願為軍爺效犬馬之勞。”說著還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皺巴巴的香煙遞了過來。
北極星笑著接過來，“你還有這好東西，老子我多少年再沒有見過這玩意了，你小子叫啥名？”
“小的無名無姓，大家都叫我金錢虎。”
“哈哈”北極星笑道：“金錢虎好，人不為財天誅地滅。明天我帶你去報到，以後你就跟著我幹。”
“伍長。”這時北極星身邊的一人道：“我們一伍隻能是五個人，這要是被班長知道了不好，再說上頭的工薪福利都是按五人分發的。”
北極星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刀，略微思索片刻後，對張生道：“你明天就不用跟著我們了，我去找班長談談。”
說著他讓身邊一人從錢袋裏分出五十銅幣裝到一個小錢袋裏遞給了張生。
張生接過銅幣，他沒有什麼可說的，隻是覺得今天白天的事肯定是惹惱了伍長。
北極星見張生沒有任何言語，覺得小屁孩好糊弄，笑道：“這是咋們兄弟今天一起掙的，你早點回宿舍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去找班長給你換個崗位。”
初出茅廬的張生兜裏重重的一堆銅幣，他也不知道這些錢有多大的購買力，但有錢拿他還是覺得不錯，自己本來就一無所有，便點了點頭。
秋末冬初的天色暗的特別早，宿舍裏點著昏暗的油燈，兩個準備夜間去巡邏的士兵見時間還早，坐在一起閑聊著瑣事。
見回來的張生，一個一臉奸相的小子起身笑道：“兄弟，新來的吧，感覺咋樣？”
張生也笑了笑道：“還好。”說著走到自己床前開始鋪床。
“我叫宋往昔，這是唐長安，你呢？”
“張生。”
“你這名字也是父母起的？”
“不是。”張生鋪好床，“一個老人起的。”
唐長安笑道：“正好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哥哥我今天發了薪資，走，去搓一頓。”
張生搖了搖頭，“我吃過了，你們去吧。”
宋往昔笑著拉住張生道：“這裏麵的夥食太差了，我們去外麵吃好的。”
半推半就中，張生被兩人拉出了營地。
路過那道矮牆時，張生忽想起今日發生的事，不由得回頭看了看那牆角，隻見那女人還在那，一堆小小的篝火照亮著她昏黃的臉頰。
唐長安見張生停下了腳步，笑道：“別看了，這女人太髒了，要是想女人，哥哥們帶你去找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