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應俱全的院落,張生覺得自己心情都開心了許多。
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擁有一套自己的院子,過著這麼舒適的日子,再想起過往的日子,也不那麼苦了。
天色漸暗,他找了些木柴生了爐子,屋子裏暖和了起來,對於以後自己已有了打算。
第二天的天空下起了灰蒙蒙的小雪,買了把斧子後,張生便向鎮子後的山林走去,過冬的柴火還沒有準備,等大雪封山,就很難再砍來柴火了。
山後的砍柴人不僅僅他一人,就在他砍著那些枯死的楊木時,一個男人喝住了他,“誰讓你在這裏砍柴的?”
“這裏不能砍柴?”
“這山頭是我的,要想砍柴,就得先交錢。”
張生看著對方那張囂張跋扈的臉,道了句,“我不知道這裏是有人主的,那我再找地方。”
“哎我說小子,爺爺說的話你當放屁呢?”
對方見張生一副怕事的模樣,便走近了幾步推了張生一把。
張生不僅紋絲未動,反而讓對方因為沒有收住力,手腕撞在身上一陣吃痛,傷到了筋骨。
眼見對方痛的咬牙切齒,張生頓時心中一陣快意,同時他內心的那種暴戾之氣有種壓製不住的沸騰。
囂張男好像知道自己這次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一樣,識趣的扭頭就走,邊走還邊道:“看你也是第一次,我就饒了你,不要再有第二次。”
張生反倒是此刻有點感激對方,完全忘了剛才對方的那囂張勁。
雪越下越大,其他砍柴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張生也是急急忙忙砍了一擔柴下了山。
下山的路悠長又曲折,張生老遠就看到一老者和一個小孩子趕著一牛車向鎮上而去,車上裝滿著木炭。
一處長陡坡,路麵的積雪使得老牛滑倒了好幾次,都沒有上去,張生快步追上牛車,一隻手把著擔子一隻手幫老人推車。
直到推上陡坡,老人才氣喘籲籲的感謝著張生,“年輕人好體力,要不是你,老漢我估計上不了這坡。”
張生笑了笑,“舉手之勞,老人家你這炭是賣給固定的主顧還是散賣?”
老人笑道:“哪有固定的主顧,全都是逃荒的人,要有人買一點就不錯了,我這小孫子,感冒高燒不退,想給孩子抓點藥都沒錢,這一車炭,原本想著天更冷些了就可以賣個好價錢了,但人算不如天算。”
“那這樣吧,你這一車炭賣給我,多少錢?”
“小夥子你都要嗎?”老人驚訝道。
“都給我吧。”
“今天真是我老頭子運氣好,這是五百餘斤炭,一斤我賣兩文錢,這一車你給五吊錢就可。”
“那好,你幫我拉到我家裏,我給你錢。”
“好好,那沒問題。”
等卸好木炭,張生給了六個銀幣,老人那黢黑的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銀幣,“我這一車炭最多也就值個五吊半,值不了六吊錢,少爺你真是破費了。”
看到張生的院子,以及張生那闊綽的出手,老人對他的稱呼也從年輕人改為了少爺。
“我不能占你的便宜,再說你這又是卸了一車炭,這些錢你就拿著,冬天了給孩子置辦些衣物,我看孩子多半是穿著太薄受了風寒。”
看著小孩那凍得通紅的臉頰,不住咳嗽,兩隻袖口由於擦鼻涕,擦得油光鋥亮,張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小時候,歲月不饒人,時光更是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張生拉起小孩的手道:“先到屋內暖和一下,雪下的更大了,等雪小些了再走。”
老人急忙道:“不敢打擾少爺,我帶孩子去取些藥。”
“那這樣吧,老人家你去取藥,孩子先在這暖和下,你藥取回來,再帶他回家去。”
老人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小孩在屋子裏暖和了一會後,咳嗽聲越來越厲害了,張生倒了杯熱水給他,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見發燒的厲害,心中默想自己要是一個大夫就好了,而就是這樣的一絲念頭,使他頓覺一股真氣從自己的丹田之處遊走到手臂,再到手掌,然後從手掌進入小孩的額頭,不一會,還病怏怏的孩子就眼神變得清澈,甚至是連咳嗽都沒有再咳嗽燒也褪去了。
張生抬起自己的手不可置信的看了半天,忽然他像捋順了一切似的,一下子高興的跳了起來,“我成了,我成了,我有了法術,我成了神仙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神力,張生又急忙跑到屋外,對著天空就是一陣大笑,笑了許久後,他平複了下激動的心情,心想目前自己有哪些神力,具體也不清楚,得等夜深人靜了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