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接過江湖令牌一看,正麵寫著兩個大字“皇令”,“皇令”下麵兩個小字,是自己的名字,反麵是一隻類似麒麟,怒目圓睜,額上長著一角的獬豸。
“沒有這令牌難道不能幫助朝廷抓捕嫌犯?”
“也可以抓捕,但抓捕的嫌犯你要賣給有江湖令的賞金獵人,有江湖令的人都是登記在冊的,是朝廷知道底細的。這江湖令一般是銅質的,很少有銀質的,抓捕一千人以上才能申請讓郡尉頒發銀質的,而金質的江湖令由國尉親自頒發,估計隻是傳說了,我也沒有見過,你這是我靠著關係在郡尉宋大人那裏要的一個,這樣你也算是朝廷的邊緣人員了,隻要是沾點朝廷關係的人,別人動手時自然要三思而行。”
“看來大人對在下關注已久,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多謝了,初次見麵便有如此厚禮,在下感激不盡,日後要是大人有用得著在下的盡管吩咐。”
楊乂邦心中暗暗竊喜,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恩威並施讓強者為己所用。
無名縣縣衙內。
斜陽鄉的鄉老和族老舟車勞頓的來到了縣衙,對北極星和縣丞孫大戶訴說著斜陽鄉的匪患,匪首鬼麵閻君已是兩次下山搶奪鄉民了,亭、裏之間已是怕匪甚於豺狼的地步了,朝廷分發的籽種也幾乎被搶奪一空了。
孫大戶看著北極星,心中六神無主,自己為官尚可,剿匪之事他可是一竅不通。
北極星叫人安頓好鄉老和族老,也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斜陽鄉離無名縣太遠,加之那裏是邊關地帶,不僅有匪患,還有叛亂甚至鄰國的軍隊騷擾,就連駐守在當地的守軍也常常敗仗連連,自己一個縣衙的縣尉,手中幾十號人,怎麼可能平得了匪患。
見北極星也是一籌莫展,孫大戶道:“要不等楊大人回來我們再商議一下。”
“不管怎麼商議,我們的兵力根本就打不過那些匪患,我看還是先讓三老回去,就說我們會向上麵請兵,到時候再剿匪,先安頓好民心再說。”
“聽族老的說法,那匪首估計開春之時還會回來,到時候我們調不齊剿匪的兵力怎麼辦?”
“我們就不會調兵去剿匪,一年那麼點俸祿,誰會去拚命啊,上麵也不會調兵給我們剿匪的,邊關戰事吃緊,哪有閑兵還去剿匪。”
走進院子的楊乂邦,老遠就聽見了北極星的話。
他大步走進廳堂便道:“匪患一定要平,不然就算邊關守住了,百姓也反了。”
北極星冷哼一聲,“平,怎麼平?”
楊乂邦一拍桌子,“這是你一個縣尉說的話?明天招募鄉勇,你帶頭去斜陽鄉剿匪。”
“你。”北極星氣的站起身,“你楊大人這是和我撕破臉了對吧?”
“你不去可以,交出縣尉之職,我上奏郡守,換人即可。”
“大家不要動氣,我們商議一下,沒有必要傷了大家和氣。”孫大戶像個老好人似的勸完北極星又勸楊乂邦。
“沒有可商議的,縣尉本就是保一方平安的,明天早上頒發告示招募鄉勇,去的,開春籽種免費提供,而且縣衙每天提供十文錢,如果戰死,家屬可報朝廷領取撫恤金。”
說罷楊乂邦便拂袖而去。
孫大戶看了眼怒目圓睜得北極星,心中不禁有些怪異,這楊乂邦平時就算不聽勸也不會這樣果斷,這幾天他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他忙追上楊乂邦。
“大人,縣衙的經費恐怕支撐不起義軍的工資,行軍打仗還有糧草、刀槍等等,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楊乂邦看著孫大戶道:“孫大人可是家財萬貫啊,你不資助一點?”
“大人說笑了,小的那點小本買賣可經不起這種折騰。”
“孫大人,你可知道什麼叫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
孫大戶看著楊乂邦那陰晴不定的臉,竟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恐懼。
深夜,孫府,冷月如鉤。
北極星聽著孫大戶的分析陷入了沉思。
孫大戶繼續道:“肯定有大事要發生,不然他楊乂邦能這樣囂張起來?”
“你有沒有再聯係過郡守大人?”北極星也隱隱感到不安起來。
“說實話我就一直沒有聯係到郡守大人,上次郡尉宋大人來了之後還讓我不要再送禮給郡守大人了,說以前送的禮都散發給了流民,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但由於他和楊大人在一起,我便沒好意思再問其他事。”
這時,金錢虎行色匆匆的跑了進來,:“不好了大人,我們的兄弟們都因為一些案件牽連被關了起來,連成虎都因為麻三的案件要重審被牽連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剛剛,弟兄們在酒樓玩牌,被一群不認識的衙役衝進來下了我們的裝備,押走了。”
北極星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楊乂邦這老小子裝的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