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無名縣還是鎮子的時候,他做伍長,就在我這勒索去了十條大金龍,兌換成金幣足夠四百了,加上其他索取的珠寶錢財,五百足有。”
“那就好,要是沒有,你孫大人可要出點血了。”
楊乂邦拍了拍坐在自己身邊的陪酒女子,“走,今晚要是把爺伺候好了,幫你贖身。”
看著離去的楊乂邦,孫大戶心中暗暗罵了他祖上十八代。
話說北極星星夜趕路一路南去,就怕身後有追兵,可是追兵始終不見,在淩晨時分卻走進了一片瘴氣環繞的迷霧森林,林間鳥獸怪啼,驚得他是一身冷汗,馬也驚嚇得不敢再前行,不得已心驚膽戰的他在馬車上度過了漫長的一夜。
等天亮後重新尋了路而去。
楊乂邦看著來報的衙役,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桌子,“去把孫大戶給老子叫來。”
不多時,孫大戶急急忙忙跑來,忙跪地道:“大人息怒,這北極星肯定是跑東邊去了,東邊翻過邊境就不歸大秦的管轄區域了,大人給我一隊追兵,我這就將他追來。”
楊乂邦怒道:“肯定,肯定,你咋肯定?他要是向南跑了呢?向北跑了呢?”
孫大戶嚇得額間冷汗直流。
楊乂邦看著他這樣子也是無可奈何,這孫大戶可是郡守大人親自提拔的人,自己不管怎樣都不能動他,便道:“按照承諾,縣衙需要的錢資你自己來出,包括那些鄉勇的軍餉物資以及武器采購等等,這事就不追究了,還有發一張海捕告示,捉住北極星者賞金十個金幣。”
孫大戶忙道:“這些都交給我來辦理吧,縣衙的錢資我肯定會處理好的。”
楊乂邦擺了擺手讓孫大戶下去,又命人去找張生。
此刻的張生看著砍柴的問途道:“我總聽說你有一個老婆和兒子,卻從來沒見過。”
“公子要是想見也不難,但要勞煩親自過去,因為她不能走路。”
“那中午了我們去你家吃飯?”張生試探性道。
問途猶豫了數秒道:“可以。”
這時院門被敲響,張生低聲道:“就說我不在,出門已經好幾天了。”
問途打開門看到是衙役,便用張生的話打發走了衙役。
“公子為何不見剛才的人?”
張生有些驚訝道:“我以為你從來都不會提問題呢。”
“那是因為沒有問題,我知道很多答案。”
“什麼答案?”
“公子想要知道什麼答案?”
問途的話讓張生有點難以回答了,自己確實沒有要問的問題,自然也此刻不需要答案。
“目前還沒有想知道的答案,你真的什麼都知道?”
“是的。”
“那你會撒謊嗎?”
“會,剛才不就對衙役撒謊了。”
張生看著自己手邊的長劍道:“那你會禦劍飛行嗎?”
“不會。”
“會劍術嗎?”
“會。”
張生驚訝的看著此刻依舊一邊劈柴一邊回答自己問題的問途道:“你練一套劍法我看看。”
張生將長劍扔給他,問途反手就抓住了長劍,放下斧子,看著長劍,忽一個拔劍式,帶著破空聲,劍隨人起,縱橫捭闔之間氣勢如虹,一招一式之中毫無破綻,即使是張生本人也被這純熟無比、快如疾風的劍術驚訝到了。
一劍舞罷,問途將長劍入鞘,遞給張生道:“公子的劍雖快,但是帶著仁慈,不夠淩厲,劍是殺人器,要有快、準、狠的勢頭,不想殺人就不要拔劍,拔劍勢必一招必中這才是劍的精義,要是練到一定境界,就連那種以炁禦劍的修行者也會被一劍刺中,除此之外那些花哨的東西不外乎是為了好看,真正殺人的技術隻是電光火石間的一刹那,高手過招要是有那些花哨的東西,早不知死多少次。”
張生仿佛重新認識問途一般,接過他手中的斧子道:“在下真是有眼不識高人。”
問途又拿過斧子道:“什麼高人低人的,這個世界本來就一直在變,我受雇於你,就和你有契約生成,隻要你不終結契約,這契約就一直有效。”
張生見此,便道:“你住哪裏?不如搬到我這,你也不用再砍柴喂馬了,這些我自己做都行,你教我劍術。”
“公子真是好學之士,劍術那是日複一日的練習得來的,人類的肌肉有限,腦袋思考東西也需要時間,這就會減緩你的速度,所以你得不停的練習,讓肌肉有記憶,那樣才能本能的出擊,使得你的速度快於你的想法,那所有的套路在速度麵前都是紙糊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