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蕭小姐來的正好，我們有事請蕭小姐定奪。”
蕭囈雨被迫停步，慢吞吞的轉過身，低頭不看她們倆。
“蕭小姐，你我之間的交情可是放在那的，我出兩倍的價錢，隻要你肯來當我隊的教練。”葉聃蘭手摁在膝蓋上，身體前傾，說話時眼裏滿是堅決。
“三倍。”蘇雨念說，她自始至終沒有抬頭，華貴的腕表襯托得手腕更顯白皙。
秒針踏著雨點聲跳走，她把文件夾推向桌子中央，“合同，工資欄沒填，筆。”
“蘇總這是鐵了心要和我搶人？”葉聃蘭背靠沙發，雙腿交疊，語氣聽上去不太好。
“兩……兩位姐姐，這隻是個電競比賽啊……”
“不一樣！”蘇雨念和葉聃蘭同時轉頭看向蕭囈雨。
“不一樣。”葉聃蘭說，“它……是我小時候的一個夢想，那對我很重要。”
‘你們有錢人的夢想怪渺小嘞。’蕭囈雨心想。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上好的普洱，請慢用。”
“李季秋？”
李季秋笑笑，把剩下的兩杯茶依次放在葉聃蘭和蘇雨念的麵前，謝溫州很有眼力見的接過托盤，悄悄退了出去。
李季秋垂眸站在蘇雨念身後。剛剛有點兒起色的談話氣氛再次瓦解。
許久，蘇雨念開口道：“你自己選。”
‘你讓我選我就選啊。’蕭囈雨吐槽，她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硬幣，舉過頂，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我本人比較信天，咱們來拋硬幣做決定如何？”
沒有人回應。
蕭囈雨垮了臉要將硬幣收回來。
“正。”葉聃蘭率先出聲。
“反。”蘇雨念說。
蕭囈雨臉上重現喜色，她把硬幣卡在食指關節處，大拇指用力將其彈起。
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硬幣，看著它翻滾著飛向空中，然後與蕭囈雨的手擦過，墜向地板，摔成兩抹流光。
“……”
李季秋視力極好，盡職地向兩位老板彙報情況，“硬幣碎了，左反右正。”
蕭囈雨撿起硬幣，右手絞著衣袖，心虛的不敢看她們，“老天爺看起來不想幫我……哈哈……哈哈。”
李季秋仰頭看著天花板，一麵心痛蘇雨念的大理石瓷磚，一麵同情蕭囈雨的處境。
“其實……我就是技術好了點，論起戰術什麼的，還是榜三榜四他們在行些，你們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試著拉他們入伍……”
“你跟他們很熟？”蘇雨念、葉聃蘭異口同聲。
“……”
“那你歸誰？”葉聃蘭問。
“我覺得我能同時給予二位幫助。”
“不行！”兩人又一次異口同聲。
“……”
蕭囈雨閉嘴了。
“蘇總，東區幹線的項目你不是一直想要嗎？我讓出七成，隻求你把人讓給我。”
“項目，我自己會爭取，不勞蘭總費心。人，我不讓。”蘇雨念小口飲著普洱，麵無表情。
李季秋在旁邊聽得腿軟。東區是H市的中央商務區，是H市的發展前鋒，前途不可估量，沾著邊的項目都是幾千萬幾千萬的砸啊，但保準穩賺不賠，蘇姐的身價至少再漲一個小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