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舟看向離木,“去一德甜品坊頂層,床底有一個藥箱,拿過來。”
離木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沈糯舟走上兩步,“喂,我還沒說完呢!”
書南問道:“沈小姐可還有什麼話?”
“我還沒和他說房間鑰匙在哪呢,他去了也進不去啊。”
離清快人快語得道:“沒事,離木他肯定能拿到,沈小姐放心吧。”
沈糯舟狐疑的看過去,突然想到什麼,“他不會.....爬窗吧?青天白日的......”
離清又道:“那當然不是,是在......”
他話還沒說完,書南不帶一絲感情的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沈小姐,莫要亂想。”
沈糯舟又炸起來,“變態!果然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下屬!”
爬窗還不夠,竟然還要掀房頂,太過分了!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君蘭墨臉色陰沉,咬著牙道:“沈糯舟,你是以為本王不敢處置你嗎!”
沈糯舟心髒咯噔一下,轉頭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微笑,“開玩笑呢,活躍一下氣氛嘛。”
變態還不讓說了?
果然變態。
一刻鍾不到,離木就回來了,確實是她的藥箱,手裏還多了一個東西,沈糯舟冷著一張臉。
指著上麵的鮮花模具,“你把我模具拿過來幹嘛?”
離木回她:“在藥箱上麵,或許用得上。”
沈糯舟無語,氣的胸口疼,順了順氣,又看向君蘭墨,“把衣服脫了,我給你針灸。”
君蘭墨聞言擰緊劍眉,他不喜外人看他身體,而且還是女子。
思索間,隻見她已經開始打開藥箱,一隻手有些費力,看著她肩膀儒裙滲出的一絲血跡。
他也沒再猶豫,書南很自覺的關門出去,離清離木自然留下來,打掃了一下,鬼醫眼巴巴的看著她的動作。
根本不敢眨眼睛,沈糯舟拿出銀針,又拿出巴掌大的藥瓶,還有棉花,鑷子!
她來到他身邊,看著他背後的傷口,頓時一氣,扔下手中的東西,轉身死死的瞪著鬼醫。
突然變得一隻炸毛的小貓,怒吼道:“你到底懂不懂的尊重別人隱私?這是我的藥,你經過我允許了嗎?你就用!我要殺了你!”
鬼醫動如脫兔般的躲在離木的背後,探出一個頭,離清剛準備上前就被君蘭墨瞪了一眼。
“啪”
一聲巨響,君蘭墨臉上難得出現不可思議的痕跡,肩膀隻覺一陣酥麻,眾人一時間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沈糯舟。
沈糯舟看著自己的手,脖子僵硬的轉過去,餘光瞧著男人肩膀上的巴掌印,白皙的皮膚竟然被她打的通紅。
她想說隻是順手,真的不是故意要打在他身上的!信嗎?
望著他臉色黑到極致,眼眸中露出層層殺意。
她眼角一抽,立馬為自己辯解道,“手誤,手誤,都是那個庸醫的錯,不是我的問題,手誤!”
看他反增的怒氣,如同一隻犯錯的小貓咪,快速的躲到桌子下,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扁著嘴巴還在繼續解釋,“我都說是手誤,要不是你的人,我也不會生氣,反正我沒錯,你殺了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布布翻白眼,恨鐵不成鋼,“死女人,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慫?他現在用不了內力,又殺不了你!”
沈糯舟“呸”了一聲,“他殺不了,你沒看到那兩個門神要把我祭天嘛?”
又給自己找麵子,“我這不叫慫,我這就識時務者為俊傑,死抹布你懂個屁!”
布布:“.......”
慫就慫,總是有那麼多說辭!
君蘭墨看她跳的比兔子還快,無語的扭過頭,“行了,本王管理不當,過來。”
沈糯舟小心的打量他,見他真的消氣一點點,手腳並用艱難的從桌底爬出來,低著頭小步小步地走過去,還在辯解,“你不能罵我,不能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君蘭墨沒眼看了,沈糯舟拿起碘酒擦拭他要針灸的穴位,她神情認真,下手果斷的施針。
“什麼都不要做,也不要想,反正就是......那些什麼所謂的內力先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