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舟嫌棄的朝著他們翻個白眼,“不好意思,我從鄉下來的,不懂你們口中說的禮教,吃飽喝足就是我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像諸位,閑來無事便張口就來,好一臉唾沫星子,雲洲水患,諸位功勞不淺啊!”

不是口口聲聲說她是鄉野之女嗎?那她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腦殘傻逼玩意兒!

被她直接對於的禦史,氣的捏緊手中的玉牌。

果然是從小地方養出來的人,沒有教養可言!

不講道理,蠻橫無理!

沈商榷看著她“胡鬧”夠了,“皇上,臣有話要說。”

君澈津抬手,示意他繼續。

“剛剛安王說邀請臣的弟弟去王府一敘,那不知可有信件請柬?”

“既然是切磋武藝,臣的弟弟手腳卻為何有捆綁的痕跡?再有,既然是切磋武藝,為何不是點到為止而是血肉模糊?安王殿下如此看重身體,卻和臣的弟弟切磋時不喊停,這又是何意?安王殿下可否給本將軍一個解釋?”

常年上陣殺敵的將軍,身上的戾氣和氣場強大到常人難以承受,更不要說平時隻會和吃喝玩樂的王爺了。

加之他身體如今殘缺不全,昨天親眼目睹了自身身體是如何給拆卸的,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安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安王妃反應過來。

“那是我們派小廝去請的,男人之間的比試,一時間之間沒注意分寸,沈侍郎勝負心極重,傷了王爺不說,還不認輸,本王妃在一旁規勸無果還受了傷,本王妃沒怪罪他,已經是大恩了,如今還來朝堂上丟人,恐嚇我家王爺,你們這是........”

話音未落,沈糯舟一個冷眼掃過去,“又想說其罪當誅是嗎?那敢問這位大娘,你下毒害人的時候,可知道一命抵一命?”

“你做盡惡事,被他折辱之時,可有想過反抗?自己沒有骨氣還要怪別人,守著一個廢物,護著一個廢物,前言不搭後語,撒謊也要對好供詞。”

“受傷?那些傷都是你身後那個廢物弄出來的,給你一張嘴是為了世界整齊,不是給你亂噴糞的。”

“沒點腦子就在這裏摻和,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什麼玩意,給本小姐踏背的資格都不夠,再逼逼賴賴,本小姐把你舌頭拔下來。”

“還有,別想著一天到晚就其罪當誅,刀子沒剮在諸位身上,諸位不知其中疼痛,這熱鬧看的也夠了吧?不就是到最後要本小姐的腦袋嗎?”

“行啊,橫豎都是一死,那先說說你們心心念念的安王殿下,勾結敵國,殘害百姓,虐殺少女,這些也足夠讓他貶為庶民,殺頭了吧?”

她輕描淡寫冷靜無比的說出來,事不關己的態度讓人覺得她真的將死亡置身事外。

在一個不懼死亡的人麵前,做什麼都是無用之功!

她不懼死,也不會讓自己輕易死去。

死亡或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可是她還有事情沒做完,她不能死,她也不會死!

安王妃搖頭直接否認,大喊,“不是的,沒有,你胡說,王爺沒有,你胡說,你這個刁民,你胡說。”

沈糯舟從袖子中掏出一大疊證據出來,跟一個神明施舍似的丟在她麵前。

這一丟,她用了內力,直接將安王妃的整張臉打的通紅,仿佛被扇了巴掌般疼痛,又比巴掌多了一抹皸裂的感覺。

安王妃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證據,長達數十年的證據,幾乎有些事情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裏全都有。

她驚悚的看著她,那一抹還未被逝去的冷嘲,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不,不是的,假的,都是假的……”

安王妃難以想象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安王看著安王妃如此,怒罵:“本王沒做,你這是汙蔑!”

隻要他不承認,皇上對他做不了什麼。

有大臣好奇的拿過其中的一些看了看,隨後趕緊跪在地上不言語。

德順公公帶著幾個太監下來收拾,安王妃唯恐天下不知道那些是證據,看到有人拿,連忙撲上去搶。

“假的,都是假的,你們不要被她給騙了!”

她一個自小養在閨中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又怎麼能和幹粗活的太監搶的過呢?

君澈津看完,隨後再傳到君蘭墨等人手中,大家似乎早已料到,也沒多太大的反應。

隻是其中很多小事,他們都查不到,她剛回來,又是如何知曉的?

君澈津以為君蘭墨給他的證據已經夠清晰了,如今卻有更加細節的證據,都快精準到某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