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來到花樓,沉默的進去,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叫來老鴇,指了一個方向,“去給那兩位送一壺好酒過去,蹭個喜氣。”
順著方向看去,那分明就是男女相擁,在他們這種地方,也沒有什麼喜氣可言。
不過這位公子說的話,她可不敢不做,“是,公子。”
台上的舞蹈很柔美,魅惑之力十足,琴音柔曼悅耳,悠長如同潺潺溪流,浮水不定卻讓人著迷不忘。
暗衛搞不懂她今日怎麼了,“郡主今日為何如此鬱悶?連廂房都沒有包。”
“隨她吧,王爺說過隻要郡主能睡的著,身子幹淨的人郡主能摸上幾次也無傷大雅,你們多注意點周圍的情況。”
“是。”
“.........”
驛站。
幾位使臣坐在下首,君蘭墨淡然的披著一件絳紫色的大氅坐在首位上。
“那麼晚來叨擾攝政王,還請見諒,不知郡主是否休息了?”
離清問道:“天氣寒冷,不知使臣大人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使臣也了解君蘭墨行事風格。
也不兜圈子,直接說明來意。
“是這樣的,我國五公主自小身患奇病,嘉和郡主醫術精湛,君王想請郡主替五公主治療,王後身體康複的很好也十分的喜歡郡主殿下,五公主與郡主殿下年紀相仿,想必也能玩到一起,王後和葉棠公主的意思,想接郡主殿下進宮住上幾日,也能增進一下兩國之間的友誼。”
一般來說,五公主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君王是沒必要開口和王後提起的。
隻是五公主苦苦哀求,又說出了自己能讓郡主殿下長時間留在南靖國,這才鬆口答應下來。
王後的身體,關乎到國家的根本,不能出任何的問題,如今各國都在觀望,若是南靖國的王後出事,那勢必會掀起一場動蕩。
使臣話音剛落,一道陰冷的視線淺淡的停留在他的頸脖處。
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使臣大人便打了一個寒顫。
君蘭墨重重的放下茶杯,麵無表情的起身,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使臣大人以為有轉環的餘地,還不等小心髒的雀躍,咯噔的驟然一顫。
“轉告你們君王,若想南靖國活的長久,就別把心思動在她身上!”
他的話,無人敢不信,絕對的實力和權勢,兵權在握,那是朝陽國最厲害的軍隊。
精兵鐵騎,一千足以奪下一城的驍勇奇兵。
使臣離開,離清和離木跟在君蘭墨的身後。
離木開口問道:“王爺,郡主心情不好,為何不用五公主給她玩玩?”
君蘭墨哼了一下,脫下身上的大氅,“她若想玩,便不會來問本王,小貓可不會畏懼本王這區區的權勢和身份,若是她想奪下朝陽國,兩個月前,坐在皇位之上的便不是如今的皇上。”
離木:“.......”
離清:“.........”
王爺,說話要委婉一點,那好歹也是您自家的位置。
如今那個位置,坐的是您的侄子啊,您親自扶上位的人啊。
沈糯舟喝了幾壺酒,迷迷糊糊的走出花樓,旁邊還有幾個花女攙扶著她。
甩開她們之後,沈糯舟的視線停留在街道的中央的位置。
華麗的錦袍和修長挺拔的身姿格外的惹眼,沈糯舟莞爾一笑的拿著酒壺走向他們,對著他們二人作輯行李。
周身酒氣環繞,聲音卻很清晰,“祝二位百年好合,幸福美滿,同心永福。”
眼前的兩位美人,相視而笑,給她回了一個禮,異口同聲的回答:“借姑娘吉言,多謝姑娘的美酒。”
沈糯舟笑嗬嗬的擺擺手,世人都覺得花樓髒,卻不知道花樓成就不少良緣。